,大杯小杯往嘴裡倒,並肆無忌憚地高聲談論著。
金遺龍會神一聽,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腔調,心中頓時有了個譜兒。
林傳福悄悄索著羅文仁離開金遺龍,裝著陌生人走向一張酒桌,呼來酒菜後,便埋頭大吃。
金遺龍故意裝作一副市井無賴模樣,呸地吐了口痰,拉開胸衣,開啟窗門吹風。
這一群漢子並不驚奇,依然故我地高談闊論著。
金遺龍吹了一會風,便大搖大擺往眾人中間一張木凳上一坐,口中喃喃說道:“他媽的,三花幫是什麼玩意,別人不敢惹,老子就不信邪門……”
大夥兒與他毫不相識,見他大刺刺地走了進來,心中已驚異了,再聽他這番一罵,紫銅色的臉孔齊齊變了顏色。
金遺龍暗中滿意地一笑,更不怠慢,繼續罵道:“媽的,三花幫,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老鼠,老子以前還以為有什麼出色的人物……”
此言一出,大夥兒中早有人忍不住喝道:“朋友,真人眼裡不摻沙子,你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另外一人咆哮道:“朋友,你若是存心找三花幫碴兒的,那你也太不長眼睛了。”
金遺龍故意裝出一副怒容,大聲叫罵道:“媽的巴子,你們又不是三花幫的人,老子罵的是三花幫,管你們何事!”
說著兇狠狠地一拳打了過去,當前一位壯漢倉猝間受襲,來不及招架,吃他一拳打倒地上。
“嘿,媽的這混蛋造反了!”十來位彪形大漢一見同伴無辜被揍,心中大憤,紛紛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金遺龍存心鬧事,眼睛閃過桌上一把酒壺,一把抓了起來,不由分說,往當前的漢子頭上便掄。
他知道這批彪形大漢,只懂些皮毛武技,但他卻不這樣做,僅使出二成功勁與眾人扯做一團。
一時,椅子、桌子、酒杯、碗具飛出窗外,跟著換來了窗外擲進來的石頭,磚頭。
金遺龍一把抓著一個滿面瘡疤的大漢,使勁扭著他的手臂,大漢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一個大漢飛來一拳,他故意不避,這拳正好擊在他頰上,他大叫一聲,鬆開手掌,像餓虎一般撲向那個人,一陣拳打腳踢,把那大漢打得神哭鬼嚎,全縮成一團……
他極力把場面製造得十分慘烈。
林傳福佯裝受了驚的酒客,不停地在旁大叫:“要打死人啦……快來勸架啊……”
只有羅文仁怔怔在旁觀看,心中如十八個水桶七上八下吊著,直到現在,他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片刻——
嘉賓酒店大門突然響起一個嘹亮的喝聲:“混蛋!你們連一個人都拿不住,還想混什麼飯吃!”
金遺龍心中一喜,想道:“來了……”
只見一個衣穿黃袍的中年劍客大步踏了進來,滿面怒容地喝叱著,一經他喝叱,這十來個彪形大漢十分聽話地退了開來。
其中一人伸手按住肩上的傷口,叫道:“堂主,這人可惡極了,一進門便大罵三花幫的不是!”
中年劍客目光猶如雷電掃了金遺龍一眼,陰沉沉地說道:“知道了,你們全給我讓開,讓本堂主收拾他。”
眾人如喪家之犬,匆匆退了下開去,中年劍客邁開腳步,一步步趨了過去,在金遺龍身前丈餘遠倏然一停,嘿然冷笑道:“朋友是哪條線上的好漢,如果光憑這點功夫,便想在三花幫的地頭上撒野,那是你白討苦吃。”
金遺龍打量他一眼,瞧他一身裝扮,只相個起碼的小堂主,心中微感失望,暗忖道:“真到黴,費勁打了大半天,僅引來個小頭目。”
中年劍客見他沉默不言,以為他懼怕自己,心中得意,嘿嘿冷笑,又道:“朋友公然敢毀謗三花幫,想必自恃一身無人能敵的武功,本堂主今天若不教訓教訓你,你也太過猖撅了。”
說著,倏然一掌擊去,掌風呼呼,竟有些火候。
金遺龍退後一步,大喝一聲,一掌迎將上去。
兩掌交接,金遺龍佯裝不支,向後連退三步。
他裝得十分逼真,就連表情也是一派嚴肅,如臨大敵,是以中年劍客根本不知這是計策。
此刻,目睹他如此膿包,經不起自己一掌,心中一驕傲,冷笑之聲也就更刺耳了!
“朋友,江湖俗語云,人吃飯,狗吃屎,各不管各的,你想多管閒事,一碰三花幫,這便是顏色!”
說罷,一掌打去,足下倏然橫掃而去,金遺龍索興佯裝到底,像似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