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姐的香閨
這八、九位身手超凡的人整齊地排成一列,畢直地停立著,輕風過處鬍鬚飄揚,竟全都是年齡超過六十歲的老人。
金遺龍看清眾人之後,“咦”的一聲,劍眉微皺地問道:“老前輩隱蔽密樹叢中,不知是何用意,相信決不是為了晚輩吧?”
聞言,九位老人齊齊哼了一聲道:“那你就猜獵了,正是為你而來!”
此言一出,金遺龍更是驚怔交加,張大了眼睛問道:“晚輩有何失禮之處,或者有冒犯前輩的地方,竟勞動各位前輩不辭辛苦而來,能夠詳告一二麼?”
九位老人又是一哼,不言不語,盡拿冷削的眼睛望著他。
金遺龍暗想道:“我金遺龍踏入江湖不過三天,哪一點得罪了你們,這樣冷麵冷氣倚老賣老的,奇怪?”
老人毫無動靜,金遺龍微感不悅,遂再問了一遍,這一次問話比上次要強硬得多,他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物,哪肯低聲下氣地遭老人白眼。
九位長鬚老人互望了一眼,然後才將目光停留在一個面如黃蠟的老人身上,說道:“洛南道兄,你代我們說話吧!”
面如黃蠟老人,點頭應允,操著乾澀的嗓子道:“小娃兒聽著,我們九位就是當今武林九大宗派的掌門人,特地來懲治你目前所犯的罪狀!”
金遺龍大為震驚,忖道:“我犯了什麼罪?勞動了他們九位掌門專程趕來?”
心中疑惑,不由問道:“晚輩犯了什麼罪?且請前輩明講。”
洛南派掌門人黃葦上人黃蠟似的臉色忽然往下一沉,擺出一派嚴峻肅穆的表情說道:“第一,你犯了偷學各派不傳武學之罪,第二,你犯了欺瞞尊長之罪,第三,你犯了恃技凌人之罪。以上三大罪狀,按照武林規律,應處以斬首、切臂、斷腿之刑,姑念你年幼無知,特恩准你自裁而死,小娃兒你照著辦吧!”
金遺龍聽罷,氣得俊臉煞白,大喝道:“前輩身為一派掌門,竟隨口欺矇一個後生少年,實令在下惋惜。前輩所說三點罪則顯然含血噴人,在下決不承認,還請說出憑證,否則在下將以聚眾凌弱之名公諸武林。”
洛南派掌門黃葦上人怒喝道:“小娃兒目無尊長,大膽辱及各派掌門,非要舉出罪狀才肯死麼?”
金遺龍毅然頷首道:“晚輩雖年幼識淺,卻不願平白被人欺負,你說吧,只要晚輩犯三點中的任何一點罪狀,何勞前輩動手,晚輩自會橫劍自刎,以死謝罪!”
黃葦上人欺前一步,駢食中二指指著金遺龍道:“你昨日跟玉面飛戟對招之時,掌式之中分明夾有老夫終南派剪牛掌法中第七招‘引天吸玉’,你還不承認?”
金遺龍奇道:“咦?剪牛掌法?這個名字晚輩連聽都未曾聽過,怎會熟習其中招式?前輩這明明是雞蛋中挑骨頭,硬找人麻煩嘛!”
黃葦上人黃蠟似的面上無由地紅了一紅,大喝道:“小娃兒竟敢侮蔑老夫終南派的剪牛掌法真是可惡至極,老夫決不與你甘休!”
八位老人中忽有一位相貌清矍,年約六旬的老人走了出來,輕聲嘆道:“唉,剪牛掌法究竟不算人人俱知的武功,還是由老朽來問問他吧!”
乍聽之下,看似好意,其實刻薄挖苦已極,黃葦上人怔了怔,不悅地瞧了他一眼,只見來人冷笑道:“我是崆峒悲愴叟,你這小娃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勸你不要自視太高!”
兩人表面上是和和氣氣的,暗地裡卻勾心鬥角,互相在暗地裡諷刺攻擊,佘外七位老人都是明眼人,哪會聽不出來,對他倆間經常發生細故皺了皺眉,不悅之狀溢於言表。
崆峒派掌門人悲愴叟一個箭步趨至金遺龍身前,冷冷道:“小娃兒,我崆峒派飛虹十式想不到也被你偷學而去,昨日瞧你與玉面飛戟比鬥之時,那第四式‘玉孤弄月’竟熟練得遠遠超過我崆峒派所有門下弟子,的確不太容易。不過,你如果放膽認錯,承認偷學各派精華武功,老朽自當憐你有認過之勇,網開一面……”
一言未了,那終南掌門人已在叱道:“不行,這事違背武林行徑至深,絲毫不能寬恕,悲愴道兄,你不能超越自己權力以外!”
悲愴叟不悅地回顧一眼,又冷笑道:“悲愴叟自認不老,腦袋不昏,當有明確的裁判,終南道友,你太過急躁了!”
金遺龍怔道:“什麼飛虹十式?誰偷學崆峒派武功?老前輩,你不能隨便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到人家頭上呀?”
的確,他出道不久,對於這些各門各派的武功根本就一無所知,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