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黑色的髮梢垂落在額前,使得付臨源看不清對方的此時是何眼神。他伸出手握住對方,順著力站了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發出巨大響聲的位置,一輛因為直接衝出馬路而撞上了路邊房子的汽車正停著。所幸剛剛席亦延反應及時帶著他一起撲倒在地,要不然這會兒估計都要被那車子和牆壁擠壓成肉餅了。
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還好,現在一想,只覺得是萬幸,轉頭心有餘悸的對席亦延說:“剛才謝謝你。”
席亦延低著頭深深的看了付臨源一眼後,才回答:“沒事。”接著他又朝著那輛汽車望去。此時車子前頭以及徹底報廢,由此可以看出來,這車之前究竟開的有多快。然而更加奇怪的是,這麼久了,車裡的司機按理來說早該呼救了,就算知道這大半夜沒人,至少也會自己相反設法報警,試著從車裡掙脫之類的,可這會兒怎麼半點動靜都沒有?
雖說剛剛的事情讓付臨源對這車裡的司機沒什麼好感,但到底還是人命重要,二人對視一眼,便走到車窗旁邊,結果發現這輛車居然是輛價值不菲的跑車。
駕駛座的玻璃恰好沒關,正開著一半,付臨源從外面往外看去,發現車內的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而那司機的臉上還淌著鮮血,此時正緊閉著眼睛坐在位置上,估摸著是昏了過去。緊接著他嗅了嗅鼻子,一股濃烈的酒味夾雜著些許鐵鏽味傳入鼻腔。
他下意識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席亦延,對方見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不是我,是這輛車裡的酒味。”
付臨源恍然大悟,原來是酒駕啊!難怪著大半夜的居然開著跑車超速行駛,還直接飛出了馬路撞到了房子,要不是他們躲得即使,現在估計就成了車下冤魂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這人長得有點眼熟,因為車裡昏暗,加上對方小半張臉都鋪滿了血液的緣故,駕駛員的臉龐看的並不清晰,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終於發現,這車裡的人居然是房畏!
表情即刻僵硬了幾分。
另一邊的席亦延也看出了車裡的人是誰,他正想說話,忽然眼角的餘光撇到付臨源的臉上,看到對方略顯僵硬的表情,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報警叫救護車吧。”付臨源淡淡的說。
“好。”說著,席亦延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先是打給了120,給那邊報了車禍位置後,又給110打了一通電話,等他掛了手機後,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聽得並不清晰的說話聲。自然明白剛剛的動靜定是驚醒了這附近的居民,這會兒估摸著跑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二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什麼也不說,直接快步離開現場。走出一段路後,直到周圍再次沒有路人,重新恢復寂靜後,恰好便見到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車站,兩人確認了下週圍的確無人後,這才重新放慢腳步。
“剛剛那個人是房畏吧。”席亦延說道。
聞言付臨源垂著眸子,語氣平靜的說:“好像是吧。”
席亦延斜著眼睛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從側臉看來,對方的神色平靜,與剛剛並無任何變化。然而想起方才見到對方那突然變得僵硬的神色,頓時想起在最初認識對方的時候,付臨源曾因為前一個經紀公司的緣故,和房畏有那麼一點淵源。一時間心中就不由自主的不舒服起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很熟嗎?”
聽到這話,付臨源當機立斷道:“不熟。”旁邊的席亦延聽到答案後,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要是很熟的話,怎麼可能再看見對方出車禍後報完警就立馬2離開呢。
付臨源半眯著眼睛看著前方,他和房畏熟嗎?過去的他一直以為他和房畏很熟,但實際上,他們一點也不熟,無論過去,亦或現在。反倒是對於席亦延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更感到疑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這下輪到席亦延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了,總不能說因為剛剛看到你表情突然變得僵硬,想起你們也曾是彼此的緋聞物件,所以心中覺得不舒服才問的吧……他做出一副沒事的模樣回答:“沒,就隨便問問。”
“哦。”付臨源似明非明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扭頭問:“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喝醉啊?”
席亦延腳步一頓,停在原地。而旁邊的付臨源見狀,也停下腳步,面帶疑惑的側身去看席亦延,發現對方正直直的看著他,那雙黑色的眸子似乎比剛剛更加深邃了幾分。
“沒有。”微風拂過,帶起了髮梢,他忽然輕輕揚起嘴角,落在付臨源身上的目光異常的柔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