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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躍,跳在它身上就是一陣抓撓。旺財在地上吠叫翻滾,接著口中吐出不少白沫。小花貓和黑毛豬見了不由得抽身後退,生怕沾染上些許。瞪著眼睛看了一會,見旺財躺在地上,全身僵直不動,似乎是死了。小花貓用鼻子嗅了嗅,向黑毛豬“喵”地叫了一聲,便和它轉身而去。

旺財等它們走後,翻身一滾,站立起來,如旋風一般往回路奔去,邊跑邊豎起耳朵傾聽動靜。原來它為求貓口脫險,方才乃是詐死。等進門後只是“嗷嗷”地叫喚,並不斷在地上翻滾,既似撒嬌,又似哭泣。苟潑嫂甚覺奇怪,檢視其身,發現大小傷口不下二十處,後屁股還有好大一塊淤青,更不知是為何物所傷,心下實有老大一個謎團。四處向人打聽,正巧碰上家住隔壁的張大嘴巴,他剛從鄰村訪友歸來,見到了事情經過,便一五一十地對苟潑嫂講了。近一步探問,得知那咬傷旺財的小花貓和黑毛豬乃是靠山屯麻統家所豢養。苟波嫂自是滿腔憤恨,當夜便怒氣衝衝地趕往靠山屯麻統家去理論,誓要向對方討還一個公道。她心知那麻統人雖老實,但他的渾家瘋麻氏可是遠近十里難纏難惹的人物,為人極其刻薄刁賴。當即拎起一把掃帚,便向麻統所居的靠山屯趕去。 。。

第七回 悶雷滾滾(2)

趕了一段路程之後,便來到了靠山屯。其時夜色已深,苟潑嫂提起掃帚連敲了好幾家門都沒有找對,不時聽得裡面傳來犬吠之聲和男女主人的喃喃咒罵。苟潑嫂忙向更夫打聽,轉過幾條巷子,終於摸到麻統家門前。她舉起掃帚照著大門就是一陣拍打,大叫大嚷道:“麻統,麻統,還不給老孃滾出來,難道要我去被窩拽你不成?”麻統聽了驚駭不已,連忙披了件大褂,從屋中奔了出來。苟潑嫂一見到他,怒火就往上衝,張口便罵:“你這滿臉麻子的大怪物,喪盡良心的賊漢子,終於敢從暖被窩裡鑽出來見老孃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麻統被罵得一頭霧水,心道:“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我能做什麼虧心事?”麻統的渾家瘋麻氏聽得有人嚷呼,也披衣從屋中趕了出來,見了這等情狀,心中滿是狐疑。

苟潑嫂見她現身,氣焰去了幾分,用掃帚指著麻統道:“你這天殺的賊劈,該死的碩鼠,瞧瞧你背地裡對我幹了什麼好事,簡直豬狗不如!”瘋麻氏聽了這話,瞧瞧麻統,又仔細看了看苟潑嫂,面容突然轉為冷寒,語聲尖厲道:“麻統,你是不是揹著我和這賤婆娘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麻統還未說話,苟潑嫂便破口大罵:“放你媽了個臭狗屁,你瞧瞧麻統這臉盤,還有那副熊樣子,老孃我能相中這個賊坯。當年老孃年輕的時候可是人稱’豆腐西施‘,不知多少有錢俊俏的公子哥都爭著拜倒在老孃的石榴裙下。”

瘋麻氏冷冽生硬地道:“那你這賊婆娘跑到我們家來幹什麼?”苟潑嫂道:“你道老孃來幹什麼?你們家那隻爛貓和那頭臭豬,將我們家寶貝旺財連拱帶抓地弄傷了。老孃是來討個說法的。”麻統哭喪著臉道:“哪有此事,苟家嫂子是不是弄錯了?”苟潑嫂道:“弄錯了?別的能弄錯,那貓抓和豬拱的痕跡能弄錯嗎?而且此事是張大嘴巴親眼所見。又豈會有錯?我們家旺財傷得特別厲害,能不能熬過今晚還很難說!”

瘋麻氏冷冷一笑,道:“靠山屯養貓和養豬的人家多的是,那張大嘴巴說大話是出了名的,他說的話又豈能作準?再者你家旺財本是條癩皮狗,說不定是自己碰傷。你這潑婦倒反賴上了我們,妄想給你家那條人見人厭的東西榨回一點狗食。”苟潑嫂滿臉暴戾之色,厲聲吼道:“放你媽了個臭狗屁!你竟敢叫旺財癩皮狗?叫它人見人厭的東西?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要叫老孃給你來一場超度--”瘋麻氏面色全變,也怒吼道:“你個賤婦賊婆拿個破掃帚就敢到這裡來施威耍橫,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姑奶奶是誰?還敢在姑奶奶面前自稱老孃?就你生的那張狗臉吧,還敢嘲笑麻桶,呸,不知羞恥!”

苟潑嫂被氣得三尸暴跳,七竅生煙,她雙目盡赤,氣喘吁吁地說:“我操……我操……我操你……”一口氣接不下去,便咳嗽起來。麻統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忙在一旁打著圓場,道:“苟家嫂子,我看你真的是誤會了,實在不行把’黑子‘和’阿花‘叫出來問問。”瘋麻氏氣呼呼道:“把兩個畜生叫出來,給這賊婆子看,她不想折騰嗎,姑奶奶今兒就陪她玩到底。”麻統連連點頭,忙向後院的欄舍走去,不一會就趕著小花貓和黑毛豬行了出來。瘋麻氏向著它們道:“阿花、黑子,你們兩個老實回答,有沒有咬傷眼前這個賊婆娘家的癩皮狗。”那小花貓和黑毛豬耷拉著眼皮,滿是睏倦之態。小花貓繞著苟潑嫂走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