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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鮮紅色的液體。

“總而言之,既然你醒了,就拜託你快點從本天才的面前消失吧!”說完,櫻木將雙手插進褲兜裡,像是完全不想再多看流川一眼。

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臂動了動,流川終究還是沒能朝櫻木伸出手。

直到耳邊傳來了病房推拉門關閉的聲響,他才忽然驚覺,他似乎是被櫻木給拒絕在這道門板外了。

不久後,病房內再次響起幾個老頭和櫻木之間的笑聲和嚷嚷聲,那種熱鬧的感覺,竟讓他多少有些羨慕。

抬起手背瞥了眼上面已然乾結的血痂,流川聳聳肩,轉身離開。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來這裡。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隻身來到籃球館,發現館內只有宮城良田和依舊留在隊中的三井壽。

黝黑的瞳孔裡是不變的冰冷,流川只是在看到場館內的兩人時微微頷首示意,便再沒有發出更多的聲響。

湘北籃球隊裡少了櫻木花道這個永遠都精力旺盛的少年後變得安靜了許多,儘管宮城與三井之間偶爾也會發生一些令人發笑的摩擦,可與櫻木那天生的大嗓門以及那些搞笑細胞相比,這些人還是弱爆了。

每當球隊裡過於安靜的時候,大家總會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個聒噪的紅頭髮少年,進而開始掰著指頭算起櫻木出院的時間。當然,每次的結果都令人掃興。

沒有櫻木的日子裡,湘北籃球隊的往屆隊員們總會生出一種時間緩慢的錯覺。

是的,距離櫻木花道出院的日子,還有不多不少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如此之長的恢復週期令人不得不懷疑,那場對戰山王的比賽,櫻木到底是靠著怎樣的意志力才得以支撐到最後,支撐到投入了那最後的決定勝負的球。

事實上,櫻木在對戰山王工高時所受的背傷是背部韌帶撕裂,比拉傷要嚴重,比骨裂要輕微。

“這裡是棘部,棘間韌帶位於相鄰的兩個棘突之間的較深處,薄而無力,不如棘上韌帶堅韌。

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腰背部的屈、伸動作常使棘突分開和擠壓,造成棘間韌帶的各部分之間相互磨擦、牽拉和擠壓,日久可引起其變性。一旦加上外傷的因素,該韌帶有可能發生鬆弛、破裂、穿孔,造成棘間韌帶損傷 ……”

骨外科的醫生辦公室內,湘北的隊員們曾經在櫻木的主治醫師井田跟前聽到過這樣一段讓專業性強,理解起來又略顯晦澀的話。

被這麼一大群平均身高超過180公分的少年們圍著,井田醫師先是略有些緊張,繼而才慢慢的適應了這群年紀不到他一半,身高卻比他高出將近十公分的少年。

“呵呵,給您添麻煩了,我是安西光義。”安西教練的聲音從少年們身後傳來,井田這才看到了一個與他身高相當面色和藹的胖老頭。

見到教練,湘北的隊員們紛紛朝兩旁退去,頓時安靜的不少。

“真是了不得的背傷。”看到櫻木背部的X光片,安西教練發出一聲低嘆。

“是啊,看到片子連我也嚇了一跳,那孩子,得有多堅強,才能忍受這種連成年人都難以忍受的痛苦。”循著安西教練的目光掃了X光片一眼,井田醫師在摺疊椅上坐了下來,順手扶了扶因為出汗而下滑了少許的眼鏡。

“需要多久才能恢復?”目光在X光片上頓了頓,安西教練看向井田醫師,並沒有提及其他。

“受傷時沒有及時治療,加上傷後的持續劇烈運動加劇了病情,想要重回球場,至少要安心靜養四個月。”

醫生有著其基本的職責,並對其做出的判斷負責。大家聽罷,先是面面相覷了一陣,最後將目光投向了安西教練。

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或者也可能是看慣了賽場上的各種傷痛,安西教練只是稍稍朝井田醫師鞠了個躬,簡單說了句:“一切拜託醫生你了。”

距離井田醫師做出的職業判斷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3個月。

天氣也已經開始轉涼,綿綿不絕的秋雨帶來的不僅僅有即將南下的西伯利亞寒流,更有櫻木不在時,那無人能夠填補的空虛。

“吶,哥哥,櫻木又從醫院逃跑了。”站在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外面連綿不絕的秋雨,赤木晴子轉過頭,臉上帶著抹擔憂。

由於選擇了離家較近的湘南工科大學,赤木剛憲在每個不去打工的週末都會回家。

“那個笨蛋,果然連背傷都奈何不了他麼!”

低斥了一聲,赤木剛憲放下啞鈴,起身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