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不——不要哭。”司徒勳扭頭看了看自己右臂的傷處,抬起左手迅即點了肩井穴,血流頓時緩了下來。
阿寶急忙將止血的傷藥灑在撕下來的大片衣衫上,為司徒勳極快扎住傷口。
“王爺,您沒事吧?”李斯思貌似關切地向前問候,實是怕因王爺受傷而擔上罪名。
“哦,先前你叫這女子為渤海公主?”司徒勳忍著疼,輕輕靠在阿寶的懷裡,強撐著精神問那個穿著七品官服的員外郎。
“回王爺,下官是東城驛館負責接引東方各國使者的員外郎李斯思,倒在地上的那位,就是渤海國金丸王子,被弟兄們綁起來的那位,就是渤海國金鳳公主。請王爺示下,渤海國王子原本是要入京覲見我朝皇帝的,說是要與我國達成沿海攻防共識,如今……”李斯思畢恭畢敬地把外交中出現的意外,踢皮球樣傳給了場中老大。
李師師?若不是懷中那位要死不活的娃娃臉慘白兮兮的讓人於心不忍,阿寶差點爆笑出聲。
心想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起了個妓女的名?
阿寶正努力忍著笑,懷中身受重傷的某人聞聽這位“李師師”的稟報,掙扎著就要起身。
“逞什麼能?”阿寶見司徒勳一掙扎,原本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流,不由擰著眉低喝了一聲。
渤海公主 (2)
被喝斥的人轉過臉微微扯動唇角,一笑,淺笑裡溢著花萼的清甜,是因為關心而醉,若不是當著這些官兵的面,怕是極會撲上去堵住那張因為生氣而翹翹的紅唇。
“親,扶我起來好嗎?”
司徒勳耳語般在阿寶耳邊吹了口氣。
阿寶被輕薄,耳根頓時緋紅,剛要一個耳刮子扇過去,忽然想起某人不輕的傷勢,急忙努力扶他起來。雖感到些微吃力,卻知道某人是真的有些失血過多了,不由動作上溫柔了許多。
見某王把大半個身子掛在相對矮小的上官寶身上,在眾人眼中頓時有些摧殘幼苗的味道,卻紛紛裝著看不見,並不往前相助。因為某王臉上,一副十分享受十分沉醉的模樣,讓這些想著上前討好的也不敢破壞那氣氛。
渤海公主尚金鳳並不後悔自己刺傷了大齊的什麼靖南王,此時眼望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兄長,一邊嚶嚶哭泣,一邊努力往那邊滾爬。
“阿寶,去把她胳膊接上。”司徒勳見那公主狼狽不堪的樣子,有些不忍。
“才不,誰讓她出手傷人!”阿寶氣嘟嘟地別過臉去。
“乖,你都傷了人家兄長,還打了人家一拳,兩相抵消,嗯,聽話……”司徒勳聲音帶著溫柔的磁性,魅惑著某寶道。
“我哪有傷她兄長?只不過灑了點迷藥,她卻兇巴巴地要人性命。”阿寶被那聲音哄得有些五迷六道,不由說了實話。
“迷藥?”渤海國公主尚金鳳一聽此話頓時停住哭泣,伏在兄長胸前,探耳聽了聽。的確,兄長的心跳猶在!
渤海公主 (3)
尚金鳳見兄長果然未死,不由大喜過望,回首看向靖南王和阿寶道:“只要救醒我家兄長,金鳳願捱上一刀以抵前過。”
這金鳳公主大義凜然的一句話,倒讓阿寶小小羞愧了一下,斜著眼瞥了貌似體力不支的某王一眼,突然撤身急步跨到尚金鳳面前,小手在對方肩膀上一捺一按,那原本失去活力的臂膀頓時又恢復知覺。
“請壯士救醒我家兄長!”金鳳翻身從地上爬起拉,也不顧花容狼狽,抱拳向阿寶道。
“啊!”阿寶剛要說話,地上躺著的渤海王子尚金丸突然躍起抱住阿寶,探嘴就親。娘啊!這金丸王子突然睜開的眼目竟然一片血紅。
突然而起的變故,將原本微笑著觀望過來的司徒勳驚得臉色突變,也顧不上繼續裝重傷員,飛起一腳踢飛了那個面色潮紅抱著阿寶又親又摸的金丸王子。
誰知那金丸王子如同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被踢飛後,從地上爬起來,又搖搖晃晃往上官寶處奔,邊奔還邊嚷嚷著:“美人……美人……”
“阿寶,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見到金丸王子的異狀,司徒勳不由皺了皺眉。
“迷藥啊……”阿寶有些迷茫地將懷中一堆物事掏摸了一遍,突然大驚失色,尷尬地抬頭看了司徒勳一眼,見司徒勳狠狠地瞪過來,一張小黑臉頓時扭曲的不成樣子。
“是春藥……”小小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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