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眼淚更是嘩嘩的流。
上官博知道老妻心中的苦楚,怕在徐達等人面前暴露了阿寶的身份,不由咳嗽了兩聲道:“大家都坐了,都坐了,展翼紫菱,吩咐下去開席。”
歡聲笑語漸起,老狐狸上官博抱著又一個大胖外孫,高興得跟什麼死的,連連逗那不滿週歲的娃娃,不時咯咯地發出笑聲。
酒宴一直吃到太陽偏西,阿寶忽然想起晚上太后賜宴的事,急忙跟父親說了,老狐狸這才嘟嘟嚷嚷滿臉不高興地將寶貝女兒和女婿送出府門。
……
……
未央宮已經到處懸掛了喜慶的紅色宮燈。宮人們來回穿梭著,臉上一掃往日的晦暗,都掛了盈盈的笑。
何不憐惜眼前人 (3)
皇上一早結束了審閱政卷,帶著太子和皇后以及幾位妃子來太后處赴宴。
阿寶與司徒勳趕到的時候,筵席兩邊已坐滿了花枝招展的女人,忽忽一看,竟然有十來位之多,心想司徒俊這傢伙眼福不淺吶,什麼時候竟然又添了這麼多老婆。
說實在話,作為帝王,只十來位妃子,已經是有史以來最寡慾的帝王了。
因著阿寶身懷六甲,太后特意頒下懿旨,稱今日靖南王妃免行跪拜之禮。
阿寶不由大呼了一口氣,幸虧免了,不然讓她一個個給那些女人跪拜,她心裡還不得憋屈死。唉,不過人家是皇上的妃子,自己這個王爺的正妃終歸比人家矮一級。
正感嘆著,忽然感覺一束懾人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稍稍順著那視線的來源看去,竟然是渤海國公主尚金鳳。這位蘭妃娘娘見阿寶看過來,不由對著阿寶擎了擎酒盞,唇邊流露出一絲了悟的笑意,似是看破了阿寶的身份。
阿寶是何許人,臉皮老練的不比城牆薄,心想你就是真的看破又怎麼樣?你還敢當著太后皇上的面嚷嚷出來?怕你不成!
也舉了舉手中的酒盞以作不在乎。誰想酒盞剛剛舉起就被身旁之人一把奪了去,抬頭看,竟然是怒目圓瞪得司徒勳。
“不許喝酒!”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就喝一小點。”某寶也磨了磨牙齒。
“一小點也不成,你想把我兒子喝醉啊,回頭他要在你肚子裡大鬧天宮你可別向我求救。”某勳威脅道。
“他敢!我拍不死他!”某寶底氣不是很壯的怒聲道。
這臭小子,簡直是個混蛋加混球,最近只要稍稍與勳頑皮一點,他就要在肚皮裡拳打腳踢,那個肚皮簡直成了他的拳擊袋,不是這鼓起一個包就是那鼓起一個包。
“汝南敬王叔一杯酒!”兩個人正在筵席後竊竊私語,汝南太子突然自皇上身邊站了起來,小手中竟然擎著一隻大酒盞。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啊,那能跟大人一樣學著飲酒!”太后嚇壞了,連連擺手,這孩子虛虛才剛兩歲,怎麼可以飲酒呢?
“皇祖母,汝南如今是太子,今後許多事情還要向王叔請教,這杯酒就當是汝南的敬師酒。王叔可不能不喝!”司徒汝南小大人似的鄭重其事道。
“好!朕的汝南果然有氣魄,母后就不要擔心了,汝南這杯敬師酒就由兒臣來代飲好了。”皇上一聽兒子中氣十足,微風十足的話,頓時大感很有面子。
虎父無犬子嗎。
何不憐惜眼前人 (4)
“喝!誰還怕了他們!”阿寶一見那對父子矛頭直指向司徒勳,不由將在司徒勳耳邊磨了磨牙,低聲道。汝南這小子也不知想耍什麼鬼把戲,哼,老孃我今天親自盯著,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
司徒勳那在乎一杯酒,一聽老婆發話急忙將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
見靖南王將酒飲下肚去,司徒俊急忙接過兒子手中的酒盞,也是一飲而盡。
只是這是酒嗎?怎麼甜甜的有股蜂蜜的味道?
司徒俊忍不住看向自己那寶貝兒子,卻見汝南面不改色,繼續指揮身後的宮女為父皇上酒。
“酒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一杯情淺,三杯為敬,來來來,汝南再敬王叔!”
於是乎,三杯下肚,司徒俊喝著蜂蜜水,已知道身邊這奶娃娃是想著整倒靖南王,不由也不點破,面不更色地替兒子連連幹盡三杯蜂蜜水。
“哎呀,皇兒,你身體不好,可不能再飲酒了!”眼見皇上與靖南王咣咣三大杯酒進了肚子,太后嚇得臉都白了。靖南王身體壯,多喝點就多喝點,何況還是新婚大喜,可皇上不成啊,皇上身體不好,那能多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