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將手中的韁繩交給收下後,轉身往後面的馬車走去。
未等近前,一聲爹爹抱,最先下來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接著是位抱著孩子的夫人。
“二姐姐!”阿寶由司徒勳扶著從門內走出來,一看到那夫人,忍不住驚喜地大叫起來,推開司徒勳拔腿就往馬車前跑。
“哎喲,我的寶貝老婆。你可千萬小心點,別跑啊!”眼前小人球圓滾滾地往外跑,司徒勳嚇得跟什麼似的,趕緊追了上去。
“阿語?”上官媚看到內忽然跑出個孕婦來,不由驚訝地叫了一聲。
“我……二姐姐……嗚嗚……”二姐姐出家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副賴皮小子的模樣,難怪二姐姐認不出自己來。阿語,苦命的四姐。如今的自己不就是在訂著她的名頭才能堂堂正正與司徒勳完婚嗎?現在四姐姐把自己認作阿語,自己真是心如刀絞。
摸一把淚,阿寶不由強作笑臉,將手伸給姐姐手中的襁褓道:“這是小外甥吧?快,讓姨娘抱抱!”
“四妹,你還是別抱吧,你後面那位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妾身見過王爺千歲。”上官媚在北大營時見過靖南王司徒勳,此時見這位英氣勃發的王爺全神貫注都用來盯著自己這身懷六甲的妹妹,急忙將襁褓中的孩子遞給一旁的徐達,上前給靖南王見禮。
“啊,那個免禮免禮。”司徒勳扎撒著兩隻手,不知道是不是該把寶貝老婆抱回屋子裡去。見阿寶的二姐忽然上前拜見,不免有些緊張的紅了臉。
“姐姐不要理他,咱們進屋子去,可別凍壞小外甥。”阿寶拉起一邊的小姑娘道:“菲菲,跟小姨進屋去。乖。”
小姑娘原本站在一邊忽閃著大眼睛東看西看,見小姨招呼她,急忙扯著小姨的手又蹦又跳地往太師府內走。
司徒勳那個緊張啊,纖纖不就是摔了一跤給摔出孩子來了嗎,阿寶啊,你千萬可給我小心啊。
“臣徐達,拜見靖南王千歲!”徐達將手中的孩子交給隨後跳下車的丫鬟,正手撩衣袍給司徒勳見禮,誰想這位王爺全副心事都在自己老婆身上,根本就沒顧上理會身後這群跳下馬來正隨著主帥給前任主帥行軍禮的北大營將士。
跟隨王爺王妃前來太師府的白羽,見自家王爺忽視了北大營弟兄,雖然自己知道王爺早已不記得統帥北大營的事,可北大營的弟兄們卻不知道這秘密,擔心眾人心中有意見,急忙上前代替王爺摻起徐達,嘻嘻笑著道:“徐元帥應該早看出來,只要王妃在,咱家王爺魂就全在王妃身上了。”
何不憐惜眼前人 (2)
前面那個懷著身孕的人是上官寶?
徐達腦中驀然而起一個念頭,卻又急忙搖搖頭壓了下去。上官寶不是病逝了嗎?不是已經昭告天下被皇上封為德懿貴妃了嗎?
徐達夫婦到了大廳,並肩給坐在上首的老太師上官博和上官夫人行禮叩拜。
上官博一見這謠傳生死不知的二女兒突然間回來省親,激動的跟什麼似的,又見還給抱回個胖嘟嘟的大外甥,一張老臉簡直成了怒放的菊花。急忙起身上前攙扶。
上官夫人更是激動得抱住這失而復得的二女兒痛哭失聲。“我的兒,可想煞為娘了。當初你音信皆無,娘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呢。”
“娘,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您就不要傷心了。”上官媚掏出絹帕幫母親擦拭眼角的淚痕,眼中禁不住也潤了淚。
當初濟津城被北魏人突然佔領,自己沒能逃出城去,多虧濟津城一位百姓將她藏在家中的地窖中,這才躲過北魏人的搜捕,而這懷抱中的小子,就是自己給自己在地窖中接生下來的。
原本貴為千金小姐的上官媚,在那一刻,冷靜而又果敢,頑強地帶著女兒和新下生的孩子在老鄉遇爾送下地窖的粗茶淡飯中度日,一直等到丈夫打回濟津城,這才重見天日。
阿寶聽聞了姐姐這段經歷,不由也感慨萬千,見母親聽了後又在心疼不已的哭泣,急忙過去抱了孃親,撒嬌道:“娘,二姐姐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您應該感到高興,感到自豪才對,這大喜的日子,咱可不許哭。二姐姐好不容易回來探親,你可不能老哭哭啼啼讓二姐姐也跟著難受。”
“就是娘,還是阿語說的對,今天是咱家該著高興的日子,可不興哭。”上官媚在一邊接著說。
阿語?上官夫人忽然止了哭聲,望了望阿寶,又望了望上官媚,心想阿語已經死了,眼前的是阿寶,這個秘密媚兒還不知道呢。唉,我的女兒,咋都這麼命苦啊。
一想到枉死的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