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生人勿進,就是自個兒人也不能出現在他三米之內。
杜澤文掛掉電話,興奮地將電話裡的訊息轉告給了齊魯。
聽到訊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七樓總統套房奔。
等齊魯趕到的時候杜炯之已經離開了。江悅正縮著身子蜷在薄被裡沉沉地睡了過去。喬喬在她身旁也睡的正香——
看到她完好無損,齊魯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兒。
杜澤文習慣性地從浴室拿來了毛巾,正想給江悅擦拭,被齊魯給攔了下來。他的老婆,哪輪得到外人關心?更何況那人是杜澤文!
曾經的情敵也是情敵,但凡是對他的愛情造成阻礙的,他都一率排斥。
他遣散了眾人,又是灌湯又是灌水,獨自照顧了她一夜。
他一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從來都是被照顧的主兒,哪兒照顧過人啊。今兒江悅可真真把他給折騰慘了,丫一夜吐了三次,剛打掃完又吐了,剛換好的衣服又掛彩兒了!
大半夜的一個大老爺們第一次抹桌子拖地洗衣服,全是為了一個人。可那個人卻還在那兒不停地用夢話刺激他——
齊魯真想掐死她!
等她安靜下來,天已微亮。
齊魯這才疲憊地窩上床,親了親她的臉蛋兒,摟著她的小纖腰,沉沉睡去。
頭痛欲裂的感覺讓江悅漸漸清醒了起來。天地眩暈,身上更是像被火車碾過了似的。她緩緩睜眼,陽光有些刺眼。
她拍拍自己腦門兒,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枕邊的鬧錶。卻不料摸到一張溫熱的臉。
江悅驚悸了——
她霍地睜眼,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挺直的鼻樑,白嫩細膩的面板,薄薄的唇,微微上翹的眼角。整個人完美的堪與小言裡的完美男主角相媲美。
——齊。齊,齊,齊魯!
心突地一沉,她從來不知道,齊魯原來這麼帥!安靜沉睡的他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飛揚跋扈浪蕩不羈。
那吹彈即破的面板,平淡如水的面容宛如嬰孩一般——
生活在一群腐女和色女之間,江悅的思想能純潔的哪兒去?
這年頭,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瞧她腰間的那雙爪子放的多理所當然哪!而且,一個男人睡的這麼沉,一定是做過什麼筋疲力盡的事兒——
她偷偷掀開被子。
嗷!
——她身上的衣服是竟然是齊魯的——而齊魯卻□著上身!
她渾身又酸又疼,跟化身過鐵軌被碾壓過似的。小言上一般這樣說那就意味著她的初夜——沒了!雖然沒看到那抹落紅,但人蘇煙說過:不出血不代表不是處兒。
她一定就是蘇煙口中的例外了——
尼加拉瓜瀑布淚——
昨晚她都做了什麼啊?她隱約記得她喝了三杯可樂,然後莫名地醉了,再然後她好像見到了杜澤文,她還上杆子親了人家——
難道那人是齊魯?
要真是齊魯那可真真死定了,齊魯這人的脾氣別人不知道,她摸的比誰都清!但凡有美女投懷送抱,他必定提槍就上。更何況他對她的心意人盡皆知,巴不得把她變成他的人呢,更不可原諒的是她自個兒上杆子要獻身的——
這事兒能怨得了人齊魯嗎?免費的,擱誰誰不上啊——
她泫然欲泣,悲傷至極。一張臉囧的跟豬肝似的。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個兒給交代了呢?她為杜澤文守的初夜啊,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正糾結著,身邊那人緩緩睜開了眼,疲憊地笑了笑:“老婆,早安!”
江悅正在氣頭上,她一抬腳,齊魯咕嚕嚕滾下床。他撓頭,滿臉的疑惑:“老婆,你做什麼?”
江悅憤恨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衫控訴道:“我做什麼,你瞅瞅你昨晚都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齊魯愣了住了,昨晚他幫她洗衣服的時候發現浴室被人用過。而且,憑他多年的感覺,他知道那個人是個男人!
她竟然跟一個男人喝醉了!
更讓人憤怒的是,他把她送進來就可以了。有什麼理由再留下來洗澡?而且,更讓他搓火兒的是,江悅的衣衫凌亂——
他們做過什麼?
江悅跳下床,猛搖他:“說,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齊魯斂去眸底的憤怒,蘊了笑。
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江悅瞬間萎縮了,她呆坐在床沿哀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