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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把他給折騰慘了,丫一夜吐了三次,剛打掃完又吐了,剛換好的衣服又掛彩兒了!

大半夜的一個大老爺們第一次抹桌子拖地洗衣服,全是為了一個人。可那個人卻還在那兒不停地拿夢話刺激他——

齊魯真想掐死她!

宿醉

他對她解釋了無數遍,他不是杜澤文,而是杜澤文的哥哥!

可人杜炯之的嘴皮子都快磨皮了,她江悅還是該幹嘛幹嘛,壓根兒就沒聽進去他的話兒。整個人跟魔障了似的,一門心思的只想著她的杜澤文。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更要命的是那女人還拼了命的往人懷裡鑽。

他杜炯之怎麼說也是一正常的大老爺們兒,再怎麼正值也擱不住她這麼大的誘惑啊!尤其是這個女人還讓他有股莫名的好感——

他越是推她,她越是跟一狗皮膏藥似的往上貼。

他在她的纏綿攻勢下拼命的壓抑著自己,可還是抑制不住渾身的燥熱,身體繃緊了再繃緊——

可他越是壓抑,她越是步步緊逼。

杜炯之深深吸氣,眼睛黑的跟墨水似的,眼底暗藏洶湧,灼灼地看著她:“我已經拒絕過你了——”說罷,猛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嗯,嗯,嗯——”醉意朦朧,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她的世界充斥的全是杜澤文身上那股特有的乾淨清爽味道。好像又回到四個月前,他還是屬於她的那段日子——在那個他們經常幽會的校園一角,他抱著她,她摟著他,他吻著她。

熟悉的過往,她腦中迷茫,只得盡力將他攀牢,叫:“澤文,澤文,杜澤文——”

聲音悲涼,透著滄桑。

他親她時,她叫杜澤文。

他脫她衣服時,她還是叫杜澤文。

這不拿刀子捅人家的心嘛!

杜炯之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煩躁,他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衝了身子,隨即掏出手機——

電話是杜澤文接的。他接到的時候整個包廂正處於癲狂的狀態,尤其是齊魯,差點沒跟人諾爾頓的經理玩了命兒。

他那脾氣倔的就跟一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半點情面不留!

這就是齊魯。

人都說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可跟他這兒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他對江悅的寵簡直達到的人神共憤的地步——

齊魯的哥們兒撂挑子不幹了,眾人紛紛打趣說齊魯這人不厚道,人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您這對手足和衣服的差距也忒大了點兒吧?

齊魯當時摟著江悅笑的特邪倭:爺是屬蜈蚣的,手足跟爺這兒不稀罕,能穿上件兒衣服多不容易啊!

也是!

可自打這江悅一出門兒,到現在都沒掛到人影兒。已經一個小時了!眼見這夜越來越深,愣是不見女主角回還。現在這衣服自個兒跑路了,裸奔的蜈蚣能不炸毛嗎?

那可是他老婆啊,深愛了四年,辛苦了四年才得到的老婆。好不容易帶出來顯擺一回,丫還跟他玩失蹤!

王姿好心安慰齊魯:“放心吧,江悅準沒事兒。別看她平時拽的二五八萬跟一大爺似的,其實她這人的膽兒倍兒小。不就一小時嘛,這會兒,保不齊她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尋開心呢!我敢拿貞操打賭,她鐵定出了不這一畝三分地兒。”

蘇煙橫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得了吧,您老的它還在嗎?”

一句話戳在點兒上了!

王姿頓時無語了。

蘇煙說的對,她的貞操早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那個男人奪走了,一同被掠走的還有她最天真爛漫的愛情——可王姿這人樂觀,從不將這事兒拿出來玩失落。反而成了她教育江悅和她那一票兒姐妹兒的教材。

人整天跟一過來人似的,一開口準是:想當年我年輕那會兒——結局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紅本兒奏不能上船!

江悅跟王姿的鐵姐妹兒關係就是從那時候建立起來的。王姿這人敢愛、敢恨、敢面對、敢承擔的個性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標。

齊魯暴躁了:“那你說她好好一個大活人能去哪兒呢?”

她把手機和包交給他,敢情是讓他給保管的!

現在倒好,手機跟錢包都跟他那兒擱著呢,想聯絡又倆系不上,這地兒大的離譜,距離B大也遠,她要遁兒也走不出這一畝三分地兒,可怎麼就是找不到呢?監控錄影也調出來了,誰知這諾爾頓這麼大,都看了半小時了,還沒看出點頭緒,齊魯這下完全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