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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祥入土為安。”

三位鐵捕自能意會,他們身為執法者,天經地義要比一般人更要遵行律例,雖屬公仇,亦不合私報,但是,在任務進行的過程中,卻有多種變通的方式可供選擇,如何達成目地且不違職守,其運用之妙,便存乎一心了。

目送莊翼、錢銳的身影消失於前面的山路盡頭,竇黃陂和佟仁和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他們吃的是這碗刀頭飯,固然旱知道它一貫的兇險性及意外率,但真到事情臨頭,總也難免興起與常人一般的愁悵情懷,生存疊上生活,日子都是這麼艱辛……。

午間到了這座小鎮,一行眾人業已人困馬乏,兩名囚犯差點虛脫不說,竇黃陂、佟仁和亦體氣孱弱到挺不住了,莊翼先找了一家名叫“全興”的客棧落腳,又立即交侍錢銳出去延請跌打郎中,為兩名手下接骨療傷。

情形已達這步田地,莊翼少不得大費周章,任務仍須繼續,但竇黃陂,佟仁和兩個卻重創在身,不僅不宜隨隊偕行,尚得就地留醫,朝下去,只有他自己與錢銳押送人犯了,這一路來,波折橫生,枝節不斷,剩下的一段旅途,還不知會有什麼麻煩呢。

到傍晚,錢銳來敲莊翼的房門,在他聽到回應進房之後,才發現屋裹尚未點燈,一片黝暗中,莊翼正揹負雙手,面窗而立。

心事寫在莊翼的顏容上,室內光線晦沉,卻越映現出他的面孔更見蒼白。

錢銳先把臘燭點起,暈黃的燭焰漾勤著柔和的光波,輕輕溢滿房間各個角落,這時,才彷彿有了一絲暖意,也使原先凝聚的窒重氣氛略略鬆散。

看了錢銳一眼,莊翼的聲音有些疲憊:“誰在監管兩名犯人?”

錢銳笑這:“這一班暫由老佟偏勞,他傷得雖說不清,到底仍算皮肉之傷,不若竇胖子斷骨折筋,使不上力道,下一班,我就輪上了……”

莊翼道:“嚴良的木枷已經捐壞,可曾用其他刑具代替?”

錢銳點頭道:“老總放心,我巳拿備份的鐵銬給他銬了起來,兩個傢伙腰間的牛繩綁在巨樑上,還打了死結,既便沒有人看守,他們想跑也不容易。”

拖了把竹椅坐下,莊翼緩緩的道:“我們在這裹不能多耽擱,交接人犯的日期就要到了,誤了期限,總是不妥;竇黃陂和佟仁和負傷在身,不能叫他們硬撐,兩個人暫且就地留醫,治好了傷,再逕行回原衙門報到,這亦是說,往下的路程,便只有你我負責押解囚犯了。”

錢銳道:“實際情況如此,也非得這麼辨不可,老總,我相信達成任務沒有問題。”

莊翼苦笑道:“話可別說得太滿,半路上冒出一個花落紅,已令我心裹打豉,誰知道後頭又會遇到什麼牛鬼蛇神?錢銳,這些東西比我們估量中的門道要高!”

錢銳頷首道:“老總的看法極是,我們迄今尚未查出,跟隨花落紅前來劫囚的那一夥人都是些什麼來歷出身,只聽老總說過,其中一個叫”過山熊“雷昌,這名號很陌生,不知是那山那廟的角色,我看得把其中的牽連整個搞清楚,才能切實掌握姓嚴的企圖……。”

莊翼沉吟著道:“最直接了當的法子,是逼問姓嚴的,叫他吐實。”

錢銳自告奮勇:“老總,讓我今晚就試。”

莊翼道:“也好,不過要隱密點,記住這可不是在咱們牢房裹問案,此地乃是客棧,別弄得雞毛子喊叫的招人煩厭!”

錢銳道:“我省得????老總,該進晚膳了,不知道老總想吃點什麼?”

在竹椅上伸了個懶腰,莊翼的動作,擠壓得椅子不停“咯吱”做響:“你們先叫東西吃吧,我現在還不大餓,再晚點,樓下飯堂有賣吃的,我隨便吃點就行。”

錢銳笑道:“人是鐵,飯是鋼吶,老總;千萬別委屈了自己的五臟廟!”

等錢銳推門出去,莊翼的眼神又凝在黃濛濛的燈火裡,他煩惱清楚,心息明??

,仔細思量著未來行程的安排與戒護,同時,他不期然的忖度著,那“草上煙”艾青禾,如今可能的下落在那裹?

客棧的樓下,是擺了十幾張木桌的酒館,兼賣吃食,地方相當寬敞,也算乾淨,在隔了一排花格木條屏風的裹座,莊翼正一人獨酌,桌上有三碟小菜,而四兩一壺的白乾,已經空了兩壺,現在,莊翼又招呼堂官送酒。

大概初更了吧,客棧的門板都已關上,整個酒館裹,只剩下莊翼一個客人,大多數的燈火已熄,單點著櫃檯與莊翼桌上的兩盞油燈,掌櫃的留一名夥計下來,端侍候這位獨自夜飲的顧客。

舉凡吃慣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