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陰魂不散的殺胚,你是怎麼追來這裡的?”
莊翼形色安詳的道:“我是憑兩條腿走來的,當然,還承蒙二位的一番敲打才導引了正確方向。”
嚴良咬牙切齒的道:“花落紅呢?花落紅人在那裡?”
隨手一指,莊翼閒閒的道:“他走了,現在只怕已經走得很遠。”
怔了怔,嚴良不禁又驚又怒:“花落紅不是有頭無尾的人,從來不是,他也從不輕易退卻——”講到這裡,嚴良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殺了花落紅?”
莊翼搖頭道:“我沒有如此幸運,而且我得承認,姓花的武功一流。”
嚴良叫道:“如此說來,你至少傷了他——花落紅不在萬不得已的信況下,決不背棄他的承諾!”
莊翼的眼神冷了下來:“嚴良,我清楚你為什麼這樣關切花落紅,因為他是你唯一的指望,也是你求生圖存的最後機會,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花落紅救不了你,你認了命吧!”
嚴良轉臉衝著那五短身材的仁兄急吼:“雷昌,咱們不受他的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併肩子向他豁上再說!”
叫雷昌的這一位不但沒有嚴良的昂揚鬥志,甚且早就盡了氣,他苦著一張馬臉,吶吶的道:“嚴老大,不是小弟我含糊什麼,事情恐怕不若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你合計一下,如果連花無心都勝不了他,你我便加在一起亦包準落個丟盔曳甲,姓莊的那幾下子,我們篤定接不住……”
不曾料到和自己搭配多年,平素裡吃香喝辣,秤金分銀的老夥計,臨到緊要關頭居然是這麼個孬法,嚴良忍不住勃然大怒,紅著兩眼叫罵:“我操你的老孃親,雷昌,虧你也是黑道上打滾的老混混,虧你扛著那塊”過山熊“的招牌闖了這些年,沒想到你他娘全身上下竟沒有一根硬骨頭,你說說,你還算個人物,像個男子漢、大丈夫麼?”
所謂男子漢、大丈夫、僅乃徒託虛幻的溢美之詞,如何比得活生生的性命重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