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俠心,我們兄弟在此向大當家叩首了……”
範威軋發怒張,慷慨激昂的道:“不用客氣,才英兄,有道是路不平,有人踩,姓蘇的娘們憑什麼可以隨便壓榨於人,欺凌於人?隨之所好而任意殺戮?我範某就咽不下這口氣,那怕是雞蛋碰石頭,今天也非得和她碰上一碰!”
莫才英連連呵腰作揖,喜在心裡,表面故作吶吶之狀:“多謝,多謝大當家拔刀相助……”
冷眼旁觀的蘇婕眉梢突揚,以左手“吻”短劍遙指著範威道:“你的戲,也該演完了吧!”
範威逼視蘇婕惡狠狼的道:“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蘇婕,你及你的一干手下心似蛇,毒比豺狼,橫行黃河兩岸,塗炭生靈,殘瘧善良,早已引起天怒人怨,我範某正樂得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眼前便是你們遭報的時刻到了!”
搖搖頭,蘇婕語帶譏諷:“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就少鑼鼓點來搭配了,範威,我沒想到你尚有這麼一手滿口胡柴,瞎編瞎造的本事,更且七情上面,活神活現||其實你不該吃水陸碼頭這碗飯,該上臺去湊一角,包管扮什麼,像什麼!”
範威冷笑道:“給你臉你不要,哼哼,你硬,範某比你更硬,既然不見棺材下掉淚,範某便生生把一付棺材給你,蘇婕,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蘇婕夷然不懼:“我要是含糊你,怕你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我便不會一口回絕你的無理要求,範威,我也已經忠告過你,你所做的,無論做什麼都將付出代,如果你認為合算,儘可一拭。”
臉孔微揚,範威盛氣凌人:“姓範的不受這些虛聲恐嚇,我範某隻知事事求實,你待幫著你師弟來搶我們飯碗,我們就毫無選擇的必須起而抗拒,江湖上解決問題的方法僅有一——血刃相向!”
蘇婕道:“範威,你不妨放馬過來,我早就想領教領教犯字碼頭到底有多大個威風!”
咬著牙,範威的話聲並自齒縫:“這一次,你是死定了,我要把你們盡殺絕,叫你和你師弟那一般狐群狗永世不得超生!”
蘇婕忽然燦笑如花:“光用口把式是達不到這個目的的,範威,讓我看看你的真功夫!”
心裡罵一句“臭賤人”,範威猛然揮手,他背後散立的七員手下中,立時搶出兩人,一個光頭暴眼,披唇繚牙,另一個身高八尺,魁梧粗壯,宛如半截鐵塔,這兩位仁兄,皆屬範威座前將,光頭暴眼的那個,號稱“二羅漢”,名叫管長生,形似半截鐵塔的朋友,渾號“天王李”,叫李震;管長生使用的是一對其大如鬥,外緣打磨鋒利的金環,李震手上則執著一把加大的長刃馬刀,金環閃爍,馬刀燦亮,二人的架勢相當人。
蘇婕的丹鳳眼裡竟然光波如水,她近似“含情脈脈”的瞧著這兩尊凶神,輕柔的道:“這兩位?敢情是來殺我的?”
那“二羅漢”管長生楞了楞,一時忘記該接續什麼動作及反應,李震也同樣握著馬刀不知要如何答封才好,一時之間,場面尷尬得好不滑稽。
範威一看火了,怒叱道:“管長生,李震,姓蘇的娘們是盤絲洞的蜘蛛精,是千年修煉變成人形的妖狐,你們可不要著了她的道,中了她的盅,儘管給我橫殺猛宰,放手去乾!”
管、李二人齊應一聲,立刻分自左右雙雙往上包抄,而每逼近一步,臉下也就冷下一分,敢情真個要“橫殺猛宰”,辣手摧花了。
於是,唐麟緩緩踏前數步,向蘇婕欠欠上身:“小姐,讓我來對付這兩個望之不似人君的東西。”
蘇婕笑道:“只你一個上?”
唐麟道:“早晚一場混戰,現在一封一或一封二,待會全說不準了。”
點點頭,蘇婕道:“小心。”
唐麟迎上前去,角度走的是管長生與李震二者的當中,他目光直視,毫不轉動,倒似不曾看見左右兩個敵人的模樣。
管長生猛的一聲虎吼,金環並起,自斜面切向唐麟,口中邊叫:“我要你這兔子的命!”
腳步一滑,唐麟猝閃七尺,黑反兜,金矛倒挑,“叮噹”撞響,照面已將管長生挫退兩步,“天王李”李震乘而上,大號馬刀對準唐麟腦袋猛劈而下。
黑仿似黑雲翻湧,“呼”的一聲已捲上馬刀刃鋒,唐麟順勢扯帶,金矛如蛇信吞吐,剌那間三十一矛合為一矛飛刺,光華燦麗輝煌,如同灑揚起漫天的金波。
李震自忖遮攔不住,大喝一聲力退後,唐麟矛齊施,騰走如電,頓時已將兩名對手籠罩在他隼利的攻勢之下。
蘇婕見狀,吟吟一笑:“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