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哉?”
莫才英讓過司徒膽的七次快攻,立還三招,邊其聲厲烈的嚷叫:“姓蘇的賤人,你休想籍話渙我軍心,我們這一口氣是賭定了!”
他才吆喝完,那邊的宋獻竹猝然一個斜拋身,龍舌棍突兀跳閃,原來渾圓平整的棍端猛地彈出一截尺長利刃來,寒芒倏閃下,舞雙的大漢狂號半聲,已被透心刺穿!
幾乎不分先後,蟒皮長鞭“咻”聲僥上宋獻竹的脖子,跟著將他向後狠扯一個
蹌,宋獻竹舌頭微伸,手上像夥正待反刺,藍光驟起,他的咽喉已被橫著豁開,當血噴聲嗥的同時,一對短匕首也插進了他的肚腹!
幽行五鬼中的白老三目睹慘狀,悲憤交集更加心膽俱裂,心神波顫的須臾,朱漢甲已毫不容情的驟將三節棍抖成筆直,在一記沉悶的破骨碎皮聲裡,頭一節三節棍整段搗進了白俊腦門,砸得他一顆頭顱頓時變做一團血肉摸糊!
莫才英長嚎如泣,搶身待救已是不及,他動作一亂,司徒膽已刀出若電,刀鋒翻飛,莫才英背脊上一塊巴掌大小的人肉立時彈起,痛得他整張面孔都歪向一邊。
咬牙吸氣,莫才英就地躍滾,長喪門劍倒射反揮,斗大的劍花朵朵擊掠,密集湧回,這才堪堪擋住了司徒膽的第二波攻劈。
方才瞥開宋獻竹喉管的“吻”短劍尚在滴血,蘇婕已迅速盱衡全域性,準備即刻調整陣容,務期在最短暫的時間內將敵人一打盡!
那些人正在這緊要關頭從林坡之上湧現,所謂那些人,一共是八個,由“怒目千歲”範威為首的八個人,而個個兵刃出鞘,殺氣騰騰,一看即知來意不善。
看到範威率眾出現,不但蘇婕的形態驟然僵硬,就隱伏於側的莊翼也連帶心腔一緊,他不禁暗中咒罵||娃範的王八蛋可真會挑時辰!
蘇婕當立斷,冷叱一聲:“收陣!”
司徒膽、駝子、唐麟、朱漢甲四人齊齊抽身,瞬間並立一排,使長鞭與匕首的兩名大漢也招呼另兩個夥伴散佈開去,很快已布成一個迎敵的新陣勢。
蘇婕小巧的鼻翹急速嗡合,鳳目如火,嘴唇抿成一條線,唇角微微抽搐,看來,她是真動了。
正被殺得焦頭爛額,眼瞧著就要全軍盡墨的幽行五鬼,做夢都想不到會忽然發生這麼一個轉機,如今剩下的三鬼,邊喘著粗卻又一頭霧水,他們實在搞不清楚蘇婕的人馬為何在即將獲的關頭突兀收手?亦不明白範威等人的出現代表何意義?但至少有一宗卻是十分實惠的他們都在岌岌可危的節骨眼上獲得解脫?莫是暫且從鬼門關揀回一條命。
範威領著他的手下大步來近,他看也不看蘇婕一眼,目光先掃過橫豎地面的幾具體體,才衝著滿臉狐疑之色的莫才英拱了拱手,一開口居然是恁般的熱絡:“這位想便是鼎鼎大名的幽行五鬼老大才英兄了?在下範威,泛口二十九座範字碼頭俱屬在下掌理,承江湖朋友溢美,稱呼在下匪號為”怒目千歲“,未知才英兄是否有個耳聞?”
莫才英當然知道“怒目千歲”範威是何許人物,他不明白的卻是,憑範威的聲望行情,何須對他這般客套熱切?尤其是在目下的困境中?他們幽行五鬼自來與範字碼頭上下不曾打過交道,姓範的初次見面下,就透著這份殷勤,事情未免有些玄妙離奇!本能的反應,令他頓生戒惕,回起話來便有些乾澀了:“呵,我是莫才英,範當家的名揚兩河,威震水陸,我們可是仰之已久,只不知當家的在此時此地,驟而駕臨,是否另有什麼指教?”
範威哈哈一笑,熱情洋溢,其色豪邁道:“英才兄啊英才兄,我們同在江湖,容身草莽,自該患難相助,疾苦相扶,我在這個時候來到此地,當然是為了替各位略盡棉薄,承擔一臂之力,豈會有別的意思?我範某生平崇義尚俠,忌惡如仇,最看不得那些仗勢欺人之輩,各位身陷危境,無辜受難,我範某怎能忍心不顧?”
莫才英不禁大為迷惑,自忖和範威毫無交情,更欠淵源,至於提到“同在江湖”、“容身草莽”,這個說詞未免籠統,江湖裡混的人物何止成千上萬,草莽打滾的朋友尤似垣河沙數,平日裡互鬥互詐都來不及,又如何談得上“患難相助”、”疾苦相扶”,如果單為此一理由,就能令範威替他們流血賣命,實在叫人不敢置信,可是不管對方又正的企圖及用心為何,並先抓住機會再說,好歹,多這一股助力,當不住便能扭轉逆勢,進而自保求活,其他問題,容後去扯。
他忙堆起笑容,扮一付感激銘心的模樣:“我幽行五鬼何德何能,竟有邀天之幸,於生死一發間喜獲救星,重現生,大當家義薄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