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死駝子,你去收拾五鬼老二曲大貴。”
駝背老者裂嘴一笑,也不見他揮胳膊動腿,整個人巳“呼”聲平飄起來,懸虛的身子攸忽倒轉,手中已冒出一蓬光束,像煞千萬根銀針從他掌心裹噴灑而出,其實,那只是駝子一隻二尺長“罩魂刺”的傑作,坐幽行五鬼第二把交椅的那位曲大貴,應變亦屬一流,人在鞍上吸胸弓背,立時後縮五尺;幾乎在動作的同時間,又自馬腹之下猛射向前,抖手間,一對流星已互動飛出,強擊敵人人未落地,駝子又連連在空中游移翻閃,宛如他的軀比棉絮還輕,輕到已能停託於空氣之上,因此,曲大貴的反擊便著著未中,記記失靈了。
蘇婕好整以暇的又在下令:“唐麟,五鬼老三白俊交給你了。”
站在蘇婕背後,那年輕俊俏的後生微微躬身,徐步走向前方,他距離他的對手白俊尚有丈二三之遙,左手暴起,一面黑油油並滿掛倒須鉤的的羅綱已一朵雲般飛向那白俊頭頂,右手伸縮,一金色短矛流芒急射,像並碎了一枚琉璃球似的寒晶品四,散玉參差。
那白俊大罵一聲,斜背肩後的掘骨鏟霍然橫揮豎挑,這柄掘骨鏟有八尺之長,重逾四十斤,烏黑黝亮,堅飩眾比,通漆黑中,唯有略呈弧形的鏟頭泛一抹冷白,鏟勢甫動,業已雲起風生,猛辣之極。
唐麟的身法不僅快速,更且瀟灑美妙,在他形跡飄掠之間,羅網兜飛,金矛穿刺,攻拒進退流暢密接,毫無間隙,白俊的傢伙雖然沉猛霸道,對他卻幾乎造不成什麼威脅作用。
於是,蘇婕再次輕輕悄悄的開口:“朱漢甲,你對柴斌的胃口如何?”
身套皮馬甲,皮褲,頭配金環的那位裝扮怪異人物,聞言之下露出兩排津白又尖銳的牙齒一笑,扯開手上的狹長皮套,乖乖,一條大號的純鋼三節棍已經亮了出來。
名掛幽行五鬼第四位的柴斌,大概不甘處於被動,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衝著朱漢甲就是石破天氣的十三狼牙棒,邊口裹惡聲咒罵:“老子打死你這個不苗不漢的野雜種!”
朱漢甲的純鋼三節棍起若狂濤卷岸,硬是力接狠擋,狼牙棒上的尖錐三節棍身猛烈碰擊,火花四下,頓時崩脫三枚錐齒,其瘦如柴的柴斌更被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兜抬盈尺,雙臂發麻,虎口並裂,差一點連手上傢伙都拋將出去。
身形強進,朱漢甲的純鋼三節棍掃掠縱橫,交織飛舞,形勢凌厲無比,他一面狠出殺著,邊呵呵怪笑:“柴斌,我這個野雜種今天就偏要收你的!”
並搏格鬥,除了幾分運之外,並沒有什麼機巧可取,全然是硬碰硬的玩意,誰底子厚,功夫精,再加上不要命,誰便可以佔上風,朱漢甲和柴斌這一較上,不過三五個回合,姓柴的業已顯出敗象了。
五鬼中忝陪未座的宋獻竹,目注蘇婕,聲聲冷笑道:“你的手下士將全出陣了,蘇婕,看來只有我陪你玩玩啦!”
蘇婕不但不怒,反而嫣然一笑:“好呀,宋獻竹,姑奶奶便陪你玩玩,三十六種花樣,你倒是喜歡玩那一種?”
宋獻竹慢吞吞的自腰側拔出他那隻三尺半長,粗若兒臂的生鐵“龍舌棍”,語帶戲狎輕蕩的道:“臭娘們,我就狠狠的插你一插吧!”
蘇婕面不改色的道:“你請先上,宋獻竹,姑娘我候著呢。”
宋獻竹雙手握棍,視線不蘇婕,一條腿緩緩偏過馬鞍,正侍落地…………那抹奪目的光華突然閃現,彷彿來自虛無,去向永桓,來得那麼凌厲,那麼玄異,又那麼無徽無兆,等宋獻竹的龍舌棍奮力截擊的一剎,這位想“插上一插”的仁兄已怪號半聲,額前血霧旋漫,斗然被劃開一條三寸長短的口子!
蘇婕人已站在五尺開外,手中一雙蛇矛形的曲波狀短劍湛藍晶瑩,流芒璀燦,她的這對短劍名曰“蜴吻”,出劍逾電,追魂奪命,現在,宋獻竹已經到“蜴吻”的味道了。
抹一把猩赤的鮮血,宋獻竹頓時紅了兩眼。他怒吼如嘯,龍舌棍閃彈指戳,棍影層疊交織,死不要命的向蘇婕展開反擊。
姓朱的往前攻撲,蘇婕卻有意吊對方胃口,她輕輕一扭,人已飄出四丈,連正眼也不瞧那宋某,只輕描淡寫的交侍下去:“大、長鞭、短青子,你們三個且把姓宋的給我圈住。”
一直跟著司徒膽列陣的那三條大漢,齊齊應諾一聲,而聲出人動,兩柄熟鋼,一條蟒皮鞭、一對短七首,已由三個不同的角度直衝猶在張牙舞爪的宋獻竹。
這位幽行五鬼中的麼鬼,撲擊蘇婕不成,迎面已由一個對手換為三個,他不由怨恨交加,龍舌棍奮力反拒,一邊連聲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