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抵抗高原上的那些旋風或者凍雨天氣,可以在房間內形成那種如同東北地區在家裡修炕的那種暖氣,到了冬天就不會外洩出去。
當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這種防範起屍的措施僅僅在藏南和藏東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區使用。
而在藏北廣大地區,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邊沿地帶的牧人們,則無法採用這種防範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第227章 進入無人區
聞名於世的可可西里地區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這一地區的牧人們,只能到處遊蕩,逐水草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終年處於遊牧狀態。
所以那裡的人們生前是沒有穩定的居點,而且死後也沒固定的天葬臺。同時,在這些地區無寺也無僧,更談不上搞那些繁雜的葬禮儀式,人們普遍實行野葬和棄葬。
野葬就是人死後,將其遺體脫光丟在野外,死在哪方,丟在哪方。棄葬便是指人死以後,活著的家人拔帳搬走了之,將死者棄在舊址上。
凡採用這種葬法一般不脫衣,他生前蓋何衣物原封不動地蓋在死者身上,看上去,像一個活人睡覺似的。
這種遊牧部落的葬俗無疑更容易造成起屍。雖然他們無法建造矮門來抵擋起屍,但人們也同樣在別無它法的情況下,採取了一些相應的措施。
比如,將屍體尤其發現有起屍徵兆的屍體丟於野外時,用一根繩索拴在天然的石樁或大石塊上,以此避免起屍跑去害人。
儘管如此,也免不了常有起屍發生,也常有人遇上起屍。安多縣司馬鄉文書扎多(此人過去是強盜),有一年他騎馬掛刀前往那曲西北部的那倉部落(今尼瑪縣轄)搶馬。
他搶得一匹好馬後,一騎一牽急急踏上返程,連續跑了幾個晝夜後的一天傍晚,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下馬。
用多熱(藏北牧人語,意為拴馬用的長繩)將兩匹馬同拴在一根小樁上,自己盤腿坐在樁邊生火燒茶(這是所有強盜的習慣)。
本想在夜幕的掩護下讓馬吃點草,自己也填一下餓扁了的肚子,不料兩匹飢腸轆轆的馬竟不吃草,只顧驚恐地朝他背後看著,鼻孔中連發吼聲。
扎多不解地向後一看,離他只有幾步遠的地方,站立著一具赤身殭屍,猶如一頭欲撲的野獸盯著自己。
左腿上還繫著一根毛繩,究竟拴在哪裡,他壓根兒沒有看到,或許因當時極度緊張的緣故吧。
扎多不顧一切地翻身上馬,拼命逃跑。在朦朧的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起屍已經追上來了。大約跑出五公里處,有個小山包,十來戶牧民居住山下。
身為強盜的扎多自然不能讓人發現,故繞山而上,到山頂躲藏起來,他的心還在“撲撲”亂跳。大概過了一刻鐘後,聽到山下牧村裡人喊犬叫連成一片,他心裡明白是起屍進村了。
他騎上馬背飛也似的逃回家鄉去了。那些既無住房也無矮門預防的帳篷牧村遭到起屍襲擊,結局可想而知!
安多縣色務鄉鄉長巴布去那倉部落盜馬的路上,遇到一個被牧戶廢棄的舊帳,帳內四周一米多高的擋風牆完好無損,使人一看就知道該戶剛搬不久。
他想進去避風稍歇,剛邁進一步,發現土石圍子的東南角里有件嶄新的七色花邊羊皮袍,躺在袍內的分明是個婦女。
當他定睛一瞅,那女屍的頭已經抬起來了,睜著雙目在看他,不用說,她是被棄葬了的女起屍,幸虧及時發現才免遭橫禍。
那曲來我部落(今尼瑪縣轄)裡有個叫吾爾巴的牧人,他死後,人們將其屍體送去野葬的當天午後。
一隻烏鴉落下啄食,剛啄幾下,殭屍忽然起來,一手捉住烏鴉就跑,於是在部落中留下了“吾爾巴屍捉鳥”的傳說。
安多縣轄司瑪鄉里有個叫麥爾塔的牧主,他家的女奴住在加爾布山包下,因她貧困,連個姓名都不曾有過,人們以她住地的山名稱她為加爾布老太。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爾布老太終於結束了苦難的一生,靜靜地躺在了那頂只能容納她一人的破爛小帳內。
儘管此地屬縣城的腹心地帶,不同邊遠地區,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鈴聲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單身一人,所以無法享受那種人生最後應得的待遇。
安多瑪寺的一位高僧和本部天葬師達爾洛出於憐憫前去為她誦經,並送去天葬。
他們來到她身邊,可憐的老太半個臉露在領外,緊閉雙目,半張乾裂的嘴,枯瘦的身軀佔滿了帳內所有空間,無奈,高僧和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