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到他敢在江家投宿,因此十分放心。
那些海賊們不住在陸上,十餘艘小舟已遠離江家湖灣,遠至東湖放鶴州馮家的湖灣停泊,只留了一艘快船泊在江家碼頭作為交通傳信船,船上僅留有十名海賊。
兩名黑影接近了江家的西院,先在後面與東面繞了一圈,解決了後面的兩名警哨,直繞出前門,蛇行鷺伏向把守前門的兩名警哨接近。
一名黑影爬至東面的牆角下,然後沿牆根蛇行而前,距大門的兩名警哨約三丈左右,猛地長身發出了兩把飛刀,人亦現身飛撲而上。
說巧真巧,一名警哨一時心血來潮,突然離開了所站的廊柱。
“嚓!”飛刀釘入了廊柱,警哨無意中逃過大劫,立即狂叫道:“有人入侵!”叫聲中,閃在柱下拔刀應變。
“啊……”另一名警哨倒了,慘叫聲刺耳。
“錚錚!”黑影與警哨纏上了,另一名黑影則發出了訊號跟到。
兩飛刀雖擊斃了一名警哨,但警哨已發出慘號聲,因此可說完全失手,也可知道警哨的身手已相當了得。
這一來,偷襲的大計失敗了,後到的人現身,裡面的人也驚起備戰。
第一枝火把點燃,大門倏開,紀少堡主首先搶出門外,兩劍便斃了夾攻警哨的兩名黑影,吼道:“到前面列陣。”
屋兩側衝入了左臂纏白巾的兩群人,上了屋面,跳入院中,立即反客為主,見人就殺,反從屋內殺向屋外。
黑夜中,除了混戰之外,一切江湖規矩都用不上,誰藝業差勁誰倒黴。
碼頭上停泊的賊船中,竄出兩名海賊,便看到艙面站著一個黑衣人,左臂上纏著白巾,看不清臉形相貌,只概略看出是個白臉膛的人,一名海盜一面衝出一面問:“你是誰?怎麼回事呢?你……”
黑影向岸上一指,道:“有人襲擊紀少堡主,你們炔去相助。”
第三名海賊鑽出艙門,叫道:“抄傢伙……”
“噗”一聲響,第一名海賊被黑影一掌劈倒了。接著,黑影人化龍騰,飛躍而起,“噗”一聲一腳踹在第二名海盜的胸膛上,好快!
“砰砰!”兩名海賊全倒了。
第三名海賊連人影也未看清,黑影已經到了,腦門上捱了一擊,仆倒在艙門口。
第四名海賊在門內大吼一聲,分水刀扎出,人隨刀進,衝出了艙門。
“果然有你在內。”黑影叫,一腳飛蹴。
海賊是上次見了柏青山便跑的人,沒聽出柏青山的口音,一刀急截叫道:“卸了你的狗腿!”
柏青山以腿進攻,這一腿是虛招,引誘對方出刀截擊,猛地收腿,上體前撲,左手急沉,一把便扣住了刀背。
海賊拼命奪刀,左手抓向他的面門,用的是“二龍爭珠”要掏雙目,也暗含鷹爪扣腕手法反擊解危。
他的右手一翻,便扣住了對方的脈門。
第五第六兩名海賊同時搶出艙門,同聲虎吼,兩把鋼刀火雜雜地衝進,刀光疾閃。
“滾!”他沉喝,將海賊從頂門上空倒摔至身後,奪了分水刀,招出“猛風拂柳”鍥入刀光之中,“錚錚”兩聲暴響,盪開刀山搶進,刀發如驚電,人頭落地。
兩海賊一個丟了斗大的頭顱,另一個胸膛大開。
水聲暴響,有人從後艄跳水逃命。
柏青山將兩名死海賊的屍體丟上岸,將船撐出六七丈外,插篙定船,方將那位被摔得渾身骨節慾散的海賊拖過,抓住雙腳將賊頭往水裡浸。
拖上艙來,海賊已被湖水凍醒,哼哼哈哈連打噴嚏,渾身全軟了。
他坐在一旁,冷冷地道:“老兄,你清醒了沒有?你最好清醒,放明白些。”
海賊不知人間何世,暈頭轉向地要往艙門爬。
他一腳壓住賊人的膝彎關節,叱道:“不許動,不然先給你卸下一雙狗腿。”
賊人神智一清,驚惶地叫問:“這……這是何……何處?”
“這是你的船上,聽,岸上慘叫與叱喝聲驚心動魄,一堡一莊的人在拼死活。可惜火把已熄不然你可以看個一清二楚。”
“你……”
“朋友,別來無恙,你怎麼如此健忘?年餘不見,便把老朋友忘了不成?”
“我……我不認識你。”海賊硬著頭皮說。
“在下卻認識你,貴姓?難道你連自己的姓名也忘了嗎?”
“在下桑……桑本立。”
“東海神蛟目下藏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