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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算了,下次他們再來,打斷他們的狗腿。”

“是。”牧工恭敬地答。

王飛虎轉向週三道:“你到店中打點,一個時辰後在店堂見面,在下帶你前往牧場。”

“小可遵命,一切還得仰仗少場主提攜了,小可感激不盡。”

“好說好說,你走吧。”

散集後,王少場主帶了手下返回集益牧場,隨行的人口,多了一個週三。

草料場在莊西的西屯子,距莊僅兩裡地。夏日草料正欣欣向榮,倉中草料未集,不需牧工照料。

週三被派在草料場看管牧草,工作倒還輕鬆。

整座草料場只有六名牧工,卻要照管千畝以上的草地,但牧草不需費神照料,只須防止走散了的馬匹與牛隻糟蹋牧場便可。

心蘭只能在屋內活動,四名健壯的僕婦,不分晝夜輪班看守著她,不許她越雷池半步。

三更天,一個夜行人接近了大小姐的妝樓。

大小姐王綠鳳的香閨中,她與義姐楊綵鸞挑燈夜話。這兩個綽號稱天涯二嬌的年輕女郎,在江湖闖蕩了四五年,已算是老江湖了。但是江湖朋友只知她們是孤零零的女光棍,在江湖廣結善緣,遊戲人間與年輕英俊的武林朋友結交,是豔名四播的雨露菩薩,但她們一不做賊,二不胡亂殺人,因此並非十惡不赦的壞女人。真正知道她們底細的人,少之又少,紀少堡主便是其中之一。

姐妹倆並肩坐在錦墩上,一面品茗,一面剝食著四色乾果,細語傾談,天南地北窮聊。

王綠鳳的話題,轉入楊綵鸞與紀少堡主的事,說,“綵鸞姐,你認為紀少堡主會趕來麼?”

楊綵鸞的娃娃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種笑容極易令人誤解,像是有點憨,有點痴,因此獲得痴鸞的綽號。其實她怎會痴?只不過她天生了一張帶笑的臉而已。

她左手食拇二指輕輕一捏,“啪“一聲捏破了一顆核桃,微笑著剝出一瓣核仁,說:“我想,他會趕來的。”

“但似乎毫無音訊呢。”

“為了費心蘭,他會趕來的。他這人就是這副德性,怎能不來?”

王綠鳳哼了一聲,憤憤地說:“不是我說你,你這人真是痴得無可救藥。像紀少堡主這種人風流成性,到處留情,見不得年輕貌美的女子,見一個愛一個,這種人何足留戀?你……”

“綠鳳,不要說他好不好?”楊綵鸞痴痴地說。

“我不敢苟同你這種呆念頭。”

“你是想要我……”

“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可是,那冤家與眾不同,我……唉!真是冤孽,我明知他對我是一片虛情假意,明知他是個喜新厭舊的風流浪子,可……唉!也許是我前生欠了他的,無法忘懷他……”

“噤聲!”王綠鳳低叫,手一抬,銀燈倏熄。

楊綵鸞急道:“是他來了,掌燈。”

銀燈再次亮起,楊綵鸞推開窗,低叫道:“你好大膽,還不進來?”

青影一閃紀少堡鬼魅似的飄入房內,笑道:“我知道牧場附近警哨已撤,當然大膽。哦!綠鳳妹,小兄這裡謝過。”

他笑嘻嘻地向王綠鳳長揖為禮,但色眼流轉,用目光搜尋要找的人,可是,他失望了,房中只有天涯雙嬌姐妹倆,不見心蘭的身影。

王綠鳳哼了一聲說:“看你這色鬼油滑相我就生氣,你為何而來?”

“嘻嘻!不是你傳出資訊要我來麼?”紀少堡主喜氣洋洋地說。

“如果不是為了費心蘭,你會來麼?”

“好妹妹,你以為我從徐州回來,不是為綵鸞妹而來的?”

“哼!”

“當然,這次急急趕來,確是為了費心蘭,但在此之前,小兄卻千真萬確是為了前來與綵鸞妹小聚的。”

“說得好聽……”

楊綵鸞趕忙介面道:“綠鳳妹,不要難為他了。”

紀少堡主嘻嘻笑,張開雙臂說:“到底是綵鸞妹向著我。好親親,一向可好?”

楊綵鸞一聲膩笑,投入紀少堡主懷中,兩人擁抱得緊緊地,痴迷地說:“冤家,快一年了,你知道我想得你好苦麼?”

紀少堡主纏綿地吻著她的粉頸,吻得她渾身脫力幾乎癱瘓,在她耳畔說:“小兄走了一趟江南,遊蹤萬里,不能長侍妝臺,小兄深感抱歉。好親親,我不是來了麼?不是擁抱著你麼?我又何嘗不想你?我……”

王綠鳳冷笑道:“老天爺,瞧你說得多肉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