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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危險。我也很高興你能來這兒。”翠西以一種真誠、溫暖和理解的表情看著我說。她的表情裡還有某種東西,某種使我認為—— 一切都是冥冥註定,也許我們早該聚到一起——的東西。

我意識到我已經無路可退了。“苯那君(傷風抗素劑的一種)也算嗎?”幾個人看著我說。我茫然地聳聳肩,抱歉地喃喃而語,我對這東西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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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那君?抗組胺劑?”翠西問。

“哦,是的,”我明白過來,說,“那也算嗎?”

“看什麼情況了。”她疑惑地說。

“哦,是這樣的,我一喝酒就會有過敏反應。臉會腫,胸口會發紅,嘴裡還會有金屬味,呼吸也變得困難。每次喝酒都會這樣,但是我發現只要喝酒前吃點苯那君,就沒事了。”

“吃多少?”她問。

其他人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後又看著我,氣氛簡直像溫布林敦網球賽一樣緊張。

我突然意識到,我服用的量已經大得驚人。我不好意思地說:“一天十片,有時十五片。”

她吃驚地瞪大眼睛。“醫生建議的量是多大呢?”但是言下之意,她並不關心建議的劑量,她是在問我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太離譜了。我順從地回答:“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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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無以為傲(10)

她繼續瞪著我,實際上她的目光已經穿過我,射向了椅子的後面。儘管我擋住了她的視線,但她彷彿已經把房間後面的佈置看得一清二楚了。她開始緘口不言,因為她知道她勿需再說什麼,她知道我心知肚明。她只是閉上眼睛,輕輕給我一個微笑:“是的,我很高興你來了。”

我安靜地坐著,一股奇怪的陌生感襲面而來,這又近乎一種舒適的解脫感——耳朵疏通,血壓下降,同時又伴有玄音。我想我是第一次意識到,我確實比一般人喝的要多很多。包括我吃的那種藥。我的身體對酒過敏,這其實是它在告誡我不該喝酒。可是我還是一意孤行。當我看著我所寫的,我禁不住意識到,也許我來這裡是明智的選擇。或者這喚起了我的注意,我不該再視它為兒戲了。

又或許一切到此為止,我可以走了?

晚餐的情形是這樣的:上樓時,我盡力避開卡唯,那個來自科珀斯克里斯蒂的Xing愛狂。我現在聽起這個城市的名字都覺得淫穢,彷彿它是藍鯨的棒棒的專業術語。“藍鯨的科珀斯克里斯蒂完全勃起時有9至12?5英尺長。”哦,多麼可怕!我一走進餐廳,立刻受到一些病人的歡迎。一些是我在小組討論裡認識的,一些是“化學品依賴史”課上的,還有一些從未謀面。“謝謝……是的……文化衝擊……三十天……酒精……我確定……謝謝……”我面無表情、機械地回答他們的問話。

我拿起一隻紅色餐盤。還是那個一臉苦相、工資微薄的女人服侍晚飯。她的名卡上寫著:瑞絲夫人(英文為“Rice”,另一翻譯為米飯)。所以她幹這份工真是名副其實啊!

她身材高大,健壯但不肥胖,頭髮為灰色,長而直。但是頭髮在中間出現了斷色,這使我認為它以前應該是金色的。她是一位在復原醫院一天倒兩次班的前金髮女郎。我對她微笑,因為我充滿罪惡感。就像我穿阿瑪尼,就本該安分地過這樣的日子,而不是胡作非為以至來了這裡。或者我太冷漠了,一向被嬌慣壞了,所以配不上別人的同情,或者享用這頓晚飯。

也許事實確實如此。

我端起盛著馬鈴薯肉餅、罐裝奶油玉米湯、木薯布丁和牛奶的餐盤,環顧四周,看看布萊恩在哪。我看到了他,於是徑直走過去。

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我會和他坐一起。“布萊恩,對嗎?”

“他媽的,不錯嘛,我花了兩星期也只能記住一個人的名字。”他的下巴上粘著粒玉米。

二十四小時內我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了。“你那有粒玉米。”我說,一邊指自己的下巴。

我們很快發現我們之間的共同點。他討厭這裡的食物;我也是。這裡的人都變態;我正是這麼想的。這個地方一團亂;太對了。

但是這裡依然有用。

“真的?”我問,不太相信。

他埋頭吃飯,手放在桌上圍著他的飯菜,作保護狀。吃飯間隙,他告訴我他是位精神病醫生,幹了六年化學品依賴症治療的工作。他說這裡的顧問是他見過的最聰明最專注的顧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