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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飲而盡,“我吃醋了,需要安慰。還有,偷偷溜出來是不是該受罰?害我輸錢也應該賠償點什麼。”

陳婉眼見他耍起無賴,有些莫可奈何,又有些新鮮的縱容感,斜睨他一眼,問他又有什麼花招。

秦昊只是挑挑眉也不出聲,牽著她的手沿防火梯走下去。

“人還沒散,等會有人找你怎麼辦?”樓上依稀傳來喧譁聲,陳婉有些不放心。

“別管他們,由著他們鬧,我們自己玩。”秦昊沒穿大衣,下了樓北風一撞打了個激靈,藉機將她摟得更緊。“不輸幾手不放我走,那幾個心眼忒黑。”

望谷的後面依山一排連棟小別墅,進了房間秦昊就開始脫衣服。陳婉呸一聲:“就知道你沒存正經心思。”

秦昊精赤著半身,嘴角噙著笑望住她,“要不要我幫忙?”踢掉褲子便是一個餓虎撲食,陳婉被他壓在床腳動彈不得,勃發賁張處提醒她從年前到現在,他忍耐到了極限。她承應他的輾轉啜吮,在他唇間低吟,他探起身時,她眼神仍有些迷離。

“我在外頭等你。”他蜻蜓點水般再次吻過她的唇,氳氤著慾望的嗓音暗啞,“快點,嗯?”

陳婉踏出後門立時滿眼驚讚。一側是溪水上游高陡的山石,一側是滿目香雪海。秦昊泡在空曠的溫泉池裡,目光灼灼地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把浴袍脫了下來。”他誘哄地說,眼裡滿是期待。

陳婉四下看看,抵不住徹骨的寒意,猶豫中解開束腰的帶子。萬籟俱寂裡他突然爆出一陣狂笑,胸膛起伏著,周圍水波盪漾。他游過來,伏在她腳邊仰起頭,一臉研究的表情,“還好,我本來以為你會穿著羽絨服下水的。”陳婉作勢踢他,被他閃開,忍笑哄著她說:“沒見過這麼忸怩的,把內衣脫了。包裹得這麼嚴實,不知道還以為是去潛水。”黑色的防寒內衣從頸子包到腳脖子,不象潛水衣象什麼?

“不要,有人看見醜死。”露天席地的光裸著,她接受不來。

“才過完年,這裡沒人,有人也不敢隨便亂闖進來。”他唬起臉嚇她。“再不下來我動手了喔。”

陳婉下水時別開眼睛不敢與他對視,“坐我腿上來。”他低啞的聲音極盡魅惑,託在她腰間的手掌比溫泉水更加灼熱,直抵身體最幽深處。冷冽的風送來馥郁梅香,她肩頭輕顫,偎緊了他。

風過處,老梅枝椏上的殘雪窸窸窣窣地落下,墜地的聲音若有若無地縈繞在耳邊。

天地悠然。

“這麼好的景緻被圈起來不給人欣賞太浪費了。”她嘆息。

“好也是因為有你在,沒有你,我看著也平常。”

“又耍貧嘴呢。”陳婉微闔雙眼。記憶裡他提過這裡,往年陪他的是誰?將來又是誰?只聽過年年歲歲花相似,對他來說,可有歲歲年年人相同?

“不高興?”秦昊察覺到她語氣裡的疏離,扳正她的臉,“別騙我,你情緒不高的時候我也會心神不寧,一試一個準。”

“是不太高興。”她不可能不介懷他們之間的距離;她也不高興晚飯時他接的電話,不高興他接電話時閃避的眼神。“被迫聽了一晚上的流言蜚語小道新聞,中間有意無意地提到蔣小薇的名字兩三次,然後十多道目光掃向我,個個嘴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換了你,你能高興?”她頓了頓,吐一口濁氣繼續,“這些天電話一響,要避開老遠才敢接。你一貫天王老子也不看在眼裡的,避忌成那樣,至於嗎?”

語聲戛然而止,她怔怔望住他,心裡一陣陣後悔。她曾經想過,輸盡所有也不能輸掉驕傲。可是指責背後,不正正彰顯了她內心的動盪不安?在她期望一個解釋一個交代的那刻起,已經輸掉了驕傲的資本。

水氣如薄霧氳氤中,她小臉漲得通紅,不知是因為溫泉的熱度還是因為憤懣。秦昊臉上有幾分窘促,幾分尷尬,靜默片刻才開口:“電話不是蔣小薇打來的,是一個世交叔父的女兒……”他手臂發力,禁錮住她逃離的慾望,聲音卻是截然相反的溫柔,“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的,最近來濟城玩,昨天才走。接電話避開不是因為要顧忌她,是因為你。你太敏感,我怕你胡思亂想,沒想到還是讓你誤會了。”

懷抱中繃緊的身體緩緩鬆懈下來,他的心仍懸在喉間。舉起一隻手托住她臉頰,表情非同尋常的嚴肅,“蔣小薇——我想我欠你一個解釋,可每次話到嘴邊又吞回去。我們之間快樂的機會少,每一秒都是珍貴的,我不敢破壞。”電影電視裡那些浪漫,他總認為是胡編出來騙傻瓜的。如果知道世界上真會有一個人能完滿另一個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