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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許久後再說了幾個字出來。

“還觀察什麼?這都一年多了,再觀察觀察豆丁會喊著媽媽滿地跑了,到時候管誰叫爸爸?”陳婉舅媽坐在床沿上,憂得眉頭皺一起,“這兩個孩子看起來多登對啊,為什麼分開?”

“這是一輩子的事,能不多相幾眼嗎?睡覺。”

那之後,秦昊又上來數次,次次對著陳婉舅舅抹了幾十道鍋底灰的臉食難下嚥,仍然鼓足勁堅持著。當他摸清楚摺疊桌和椅子放在哪,並且配合默契地每回一喊吃飯就速度擺好桌子時,陳婉舅舅的臉色終於和緩下來。他在濟城時,大多應酬會選定鞏香居,純陽觀的修繕已近尾聲,他常常順路進來,只為了站廚房邊看她幾眼,抱抱兒子。其實他最期待的是豆丁打防疫針的日子,他們一家三口能象其他人一樣的溫馨圓滿,跨越了那數年的波折離合。但是當小傢伙長皰疹發燒那天,看著耷拉著腦袋的豆丁,急得眼睛紅腫的陳婉,那一刻,有沒有結局並不重要。

豆丁八個多月時,會揮手再見會模仿大人的鬼臉,能發媽媽類似的發音。陳婉第一次聽見,意識到是含糊的媽字時,眼淚如決堤般湧出來,把豆丁嚇得呆愕著不敢出聲。他長了第一顆牙齒,門牙,歪歪斜斜的,但是不妨礙他笑,不妨礙他見到什麼都樂不可支地唔唔有聲。

在樓下時,他最愛的是別人家的小狗,每次看見了就吼吼地揮著小拳頭要舅奶奶抱著他去追。方存正送了一隻小哈士奇來的時候,他更是興奮,坐在小推車裡蹬著小腿要摸摸。

秦昊不樂意到極點,“家裡有孩子,養什麼狗?他安得什麼心?送只玩具的就行了,那哈士奇一對紅眼,和狼似的。”

“打過防疫針了,哈士奇溫馴著呢,對家人可沒脾氣,怎麼玩都行。我舅說養幾天放店子裡看店。”

抬了她舅出來,他慣例的不敢多出聲。

時至七月,濟城熱浪滾滾,樹頭蟬鳴不絕。

月中時才開始下雨,帶來少許清涼。十七日的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到十八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