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星空璀璨,閃爍著點點光芒,院內蛙鳴陣陣,綠植之上露珠點點,燈光映照,折射著點點光芒,與天際之上的星光相互輝映,寧靜愜意。
“潑婦!”
“給臉不要臉,她倒只當我能夠容她,不過是一頓兩頓的吃的,誰當真稀罕了,且等著,總有天我不扒了她的皮,看她橫的。”
一雙素手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手下的紫檀木圓桌之上,燭光之下,面目猙獰!
“本來你的任務就都不是與顧靖風談情說愛或者是與其正妻爭一時長短,你瞧瞧你現在,倒是真把自己當成顧靖風的姘頭了,痴傻!連這肚子裡的孩子都不知是哪兒來的野種,你可真給自己長臉。”
夜已深,珊瑚與冬春早讓雙喜點了迷香迷暈在了廊屋內,在海棠怒不可遏的咬牙咒罵著沈輕舞時,雙喜卻已在一旁譏笑著出聲,只道她多事無知。
未免計劃有失,海棠早在顧靖風受算計之前就已經珠胎暗結,只等著顧靖風上鉤時,用一個孩子圈住了他,確保萬無一失,而為之。她這肚子,說只有一個月多,實則早就已經兩月有餘,將近三月,她當真不知這腹中孩子是誰,一夜一夜的男人,她哪裡記得下那麼多。
“有這個功夫,和人家的正牌夫人置氣,你倒不如早早的毒死了顧靖風,又或者想法子把部兵圖拿到了手,完成了任務,讓我們回去覆命,才是要緊的,你這一日拖著一日的,是不是當真對顧靖風動了心,想留下來與他做小?”
“我做什麼事情用不著你來支配,這次的任務,你不過是我的副手,再敢多言,我便用藥,毒啞了你!”
在雙喜還在嘲笑著她的時候,海棠早已冷著臉,只狠狠的看著她,眼神之中滿是冰凌肅殺,隨後道。
“我雖是你的副手,可你別忘了,我也是你的聯絡人,你敢傷我,我自然敢告訴了上頭,說你有心背叛將軍,海棠,你別痴心妄想了,你這輩子除了選擇幫助將軍成就大業,其他的心思,一概都不可能有,你這肚子,就是最不能騙人的,你覺得哪裡能有三個月就顯懷的身孕?
一旦肚子聽起來,讓人起疑時,那你就會暴露,你的時間不多,還是早早的想了法子,拿到真正的東西才是。
人家有名有份,身份地位超然,肚子裡的有是顧靖風的親骨肉,沒有一樣不是能夠壓著你,讓你翻不過身的,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顧靖風現在如珠如寶的捧著你,誰知道是真是假?
說不定是騙你的,等著你上鉤,又或者是真的,難道你就覺得自己不會和她正妻一樣,將來還不是會被棄之腦後,最後,你的日子過的只怕還不如那位正妻。”
雙喜無懼她的怒氣,只斂聲與之對峙著,在她眼中看來,顧靖風覺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在戰場之上金戈鐵馬叱吒風雲的人物,當真那樣容易被美色所迷,他們的計劃實在太過順利,若顧靖風只是將計就計,那麼唯一的法子就是殺了他,製造大周的混亂,不管部兵圖如何,沒了主將的大周大軍,便成了一團散沙,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想辦法,把這東西放進沈輕舞的飯菜中去,我要讓她好好的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厲害!”在雙喜的話音落下後,海棠的素手之中已經出現了青釉瓷瓶。
“你要什麼?”雙喜不明,只問道。
“若顧靖風的孩子死了,府邸裡一旦鬧起來,他無暇顧及,疏於防備,竊取部兵圖一事,是不是會更加的容易些?”海棠只攏了攏鬢邊落下的一縷髮絲,這般輕笑道。
“若真只是為了讓顧靖風疏於防備,這招或許能行,若是為了旁的,你小心你的項上人頭。”雙喜知道,海棠的這份藥只怕是打了一箭雙鵰的主意,她只用著審視的神色看了眼海棠,半是威脅,半是警告的與之開口,心中卻只說,這海棠怕早已沉浸在了顧靖風為她織就的情愛織網中,無法自拔。
不過,她並不打算戳穿了海棠,憑海棠現在的所作所為,她知道海棠早晚是顆棄子,倒不如利用了海棠,讓她打了馬虎眼,由著自己來竊取部兵圖,亦或者殺了顧靖風,這樣,才是最要緊的。
瓶中的藥為硃砂,久服傷肝亦傷心肺,煉丹者常以其入藥,短期服之有強身健體的假象,實則,內裡已經被掏空,這樣陰毒的東西,也虧海棠想得出來。
這種東西最簡單的便是放入糕點之上所用的裝飾丹紅之中,顏色相近,且不易察覺,雙喜手拿著瓶子,只微微一笑,心中只有了自己的打算……
沈輕舞一夜好眠,一覺醒來之時,天已大亮。一輪紅日剛巧升於天際,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