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一旁的百姓不住歡喜叫好,而那一旁,原本還在用著手護著襠的梁本梁大人瞬間跪倒在地,嚇得驚慌失措著,拖著**著的膝蓋,在地上磨蹭著向著顧靖風的方向而來,膝蓋之上的皮已經磨碎蹭裂,卻也顧不得分毫,那模樣,說不出的可笑與滑稽。
只是身子還未靠近,那梁本大人的脖頸就已經讓顧靖風的親衛以麻繩套住,身子動不得絲毫,而原身跪在顧靖風身旁的通判大人現下,嚇得失措到身上的尿失禁一下打溼了褲子,整個人在那兒哆哆嗦嗦的咯咯發抖著。
“大……大人……”
“晚了!”
話剛卡著喉嚨對著顧靖風殷切的仰起頭,可惜,顧靖風卻不打算領情,只在他蹦達出兩個字後,便被顧靖風簡短的打斷。
那通判大人只用著驚恐的神色仰視著高頭大馬之上的男人,隨後由著顧靖風身邊的親衛將自己直接拖走,與那梁大人跪在了一處。
“好好的伺候了我們的兩位大人,千萬別怠慢了!”在二人被拖走的瞬間,宋至噙著一抹冷笑,與底下的人囑咐道。
沈輕舞坐在馬車之中,只看著百姓隨著二人的離去追隨著一同離去的身影,嘴裡尚在歡快的歡呼,只嘴角染了笑,這個在馬上意氣風發,殺伐決斷的男人,這樣的一面是自己所不曾見的。
縣衙的內一種物品皆備搶奪一空,沈輕舞望著現下狼藉的一片,跟著身前的男人走向庫房,比之外頭現下的蕭索,那庫房之中倒是令人大開眼界,成堆的銀子,一排一排的併攏在各色的木箱之中,放滿了庫房,沒有糧食穀物,只有銀子,像是一座銀山一樣。
沈輕舞不由的想起那老漢的話,糧食全部變成了銀子,全縣人的命,全都在這裡,都在這成堆的銀子上面。
“讓百姓們把這些兩個人打夠了,然後凌遲,五馬分屍太便宜她們了!”第一次,宋至看著那些成堆的銀子,心上的火燒的那樣的濃烈,氣急不已的他,對著身邊的副使下令道。
“這麼多的銀子,現下也變不成糧食,這可怎麼辦!”
現在,百姓們因為狗官被殺又搶了這府內的糧食稍有備用,還能夠平緩一些日子,可往後呢,沒有糧食,不說百姓,便是連他們都活不下去。
這周邊的地方都是災民,都被洪水浸沒的透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沈輕舞看著那成堆的銀子,十分的希望,現下能夠天將糧食,把這些銀子在捲走就成。
“將軍,季先生到了!”沈輕舞的腦中正思量著時,卻聽見王安在顧靖風的身旁輕聲說道,話語之中帶著欣慰的歡喜。
顧靖風見她適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只自然的牽過了她的手,為著她將傘舉過頭頂,附耳低聲道“再怎麼樣,我也捨不得把你給餓著了,這成堆的金銀自然有它的去處!”
來時,顧靖風便已經找到了季北宸,希望他的商隊能夠協助他將糧食運到這古北來,在他們出發的當天,季北宸手下的商隊便親自出發,運了這三百萬擔的糧食,還有許多的棉被衣物藥品,為的是防止洪水退去,大量的屍體無處安放再爆發瘟疫。
這一批貨物,是由季北宸親自運送而來,啟用季北宸手中的商隊,比之朝廷手下的兵衛要的安全,不說那些將士,一路而來自官道上所走的路程,誰能夠知道,這裡頭哪些是清哪些是濁,忠奸難辨。
“有勞季先生辛苦跑這一趟,我替古北的所有民眾多謝你!”顧靖風腳下匆匆,再見到身穿蓑衣滿身照舊為雨水打透的季北宸,拱手作揖著。
“姑娘!”沈輕舞正要說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眼望去,卻見季北宸帶著的大隊人馬之後,一輛油氈布包裹著的馬車上,翠色青布衣衫簡易打扮著的秦漣夜從馬車上匆匆走下,來不及打傘,滿是歡喜著。
“她那一日追著我的商隊,執意要跟來,說什麼都不聽,脾氣執拗的,我怕她出事,只能把她帶過來。”季北宸接過了孫巍遞來的雨傘,交到了秦漣夜的手中,對著吃驚著的沈輕舞輕聲解釋道。
秦漣夜是悄悄摸摸的跟在季北宸的車隊後,直走到了荒郊野外的,車隊的人才發現不對,身後總有輛馬車跟著,原還以為是什麼宵小,沒成想,竟然是秦漣夜,季北宸勸不回去她,也只能派了人照料著,將她帶在了路上。
糧食送到後被逐一搬進了庫房,庫房內的銀子又被放在了季北宸的車上,一買一賣,銀子換做了百姓救命用的糧食,算是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你這算是千里尋夫呢,還是什麼?小丫頭心夠狠得,竟然把你家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