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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汙衊

清早,冰冷的空氣之中四處攏著一層白色薄霧,皚皚的一層霧色渲染著整個京城朦朧而迷幻。

床榻之上,**著藕臂的沈輕舞尚沉沉的睡著,屋內染著玫瑰汁子的香氣,卻無法掩蓋這裡頭的濃郁情愛之味。

“爺……”

一聲輕喚自門外響起,帶著小心,卻也把床榻上的顧靖風驚醒,顧靖風醒後只看著身邊貼近著自己睡的正沉的沈輕舞,隨後慢慢的起身,生怕驚動了她。

“城門一直未開,宋將軍把城中裡裡外外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曾見到海棠的蹤跡,這人好像是長了翅膀似得,就沒了,宋將軍來問,可否開啟了城門,不然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便是不好。”

自顧靖風抱著沈輕舞回府之後,宋至帶著人裡裡外外的把府院搜了遍,造成了不小的騷動,一天一夜,城門樓子那兒聚集了不少的人,再不開讓她們進出,只怕不好,故而宋至才讓人來問顧靖風,到底該如何,衝冠一怒為紅顏,顧靖風現下,惹不得。

“布了人在城樓那兒,出入城門的人一個個的仔細看清楚了,便是連一個人都不能夠放過,若敢再出差錯,小心你們的性命!”顧靖風知道,若一直不開城門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可若開了城門,海棠勢必會溜出京城桃之夭夭,這一次,她身後的人為她計劃的那樣周詳,且人手都是那樣的訓練有素,不抓著海棠,把她身後的人揪出來,卻不知下一次再會發生什麼意外。

“晉王府那兒你們可曾去搜過?又或者是雲府?”

在顧靖風尚沉聲冷肅的與王安交代的那一刻,自顧靖風的身後響起了一道清麗的聲音,床榻上滿身痠痛的沈輕舞在顧靖風說話的那一瞬間便醒了過來,腦子裡充斥著昨兒個所有的記憶與畫面,雙腿之間尚有清晰的痕跡,臉頰一瞬間的酡紅時,卻也恢復了理智,披衣而起,站在窗欞之內,悠悠吐口著。

不為旁的,而是沈輕舞覺得她在這京城之中除了海棠這個對她恨之入骨的人外,唯一剩下與她不對付的便是晉王府的那位王妃娘娘,京城之中顧靖風把所有與大漠有關的人全都剔除,海棠不死,手裡還能夠有那麼多人供她差使,計劃這樣周密的事情,好像,也只有雲意初手裡有這樣的資源,供她使用。

雖只是個猜想,可細細想來,卻也差不離,卻也只怪她從前太蠢,在顧靖風示意讓宋至大開城門的那一刻,沈輕舞只對著王安這般道“找了人,去把晉王府與雲府團團圍了,裡裡外外的搜,掘地三尺,仔細的問問那雲意初,除了她,只怕也沒別人會這樣想讓我死!”

後背臉頰之上的淤青還在,咬斷了乞丐脖頸的畫面一直在她的腦子裡迴盪,沈輕舞的心裡充斥著一團熊熊烈火,只想找到了海棠報了殺子之仇,若雲意初也攙和在內,她必定不會輕饒了她。

王安聞的沈輕舞之言後,只喚了一聲“欸”後,便提步走了下去,長嘆了一口氣,沈輕舞的指尖不住的摩挲著披在身上的衣袖,抬眼對著一邊的顧靖風道“能否讓人燒了水來,我想換了衣服回家去。”

“輕舞,這兒就是你的家,你我是夫妻,有著割不斷的情分在裡頭,從今往後,我只護你一人周全,再不讓旁人傷害你半分,你信我,不要再把我遠遠推拒開,可以嗎?”

顧靖風一把抓住了沈輕舞的手,容不得絲毫的猶豫,只將其一把緊緊的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訴說衷腸“這五年,我沒有給你安穩的生活與你想要的日子,甚至還因為自己的愚蠢害了自己的孩子,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只愛你一人護你一人,給你想要的安定,我們可以解甲歸田,與你過尋常夫婦的日子,從今以後,男耕女織,不理任何俗世,再生上幾個孩子,只過我們的小日子,你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夠沒有你。”

身前的男人那樣熟悉,熟悉到刻骨銘心,沈輕舞的手只騰空著,不敢碰在他的肩頭,她害怕,害怕自己的意志不堅……

“你讓我靜靜……”

一番梳洗,又喝下了溫夙親自配下的藥,渾身鬆軟痠痛的沈輕舞,總算恢復了些許精神,換好了衣衫,沈輕舞堅持要走,顧靖風不敢硬留著她,他怕逼得沈輕舞太緊,她又起了叛逆,在與自己漸行漸遠,現如今的他對於沈輕舞不敢急進,昨夜的事情,沈輕舞醒來不怪罪於他,已經是萬幸。

備好了馬車,只親自送了她上了馬車,顧靖風亦換上了厚皮斗篷,讓王安備了馬,跟在了沈輕舞的馬車之後,靜靜的將其送回了沈府後,只策馬揚鞭,朝著晉王府的方向飛奔而去,漸起一地微塵。

晉王府外,宋至帶來的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