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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趕在一塊收拾

戲碼唱到一半,不說旁人,就是連皇帝現下都已經變了臉色,沈尚書,沈敬軒,顧靖風,知曉底細的一干人等,皆是冰冷著一張臉,看著那戲臺子上還在不住高歌著的伶人。

在蘇衡伸手只命李全前去把人拿住的當下,戲臺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倩麗的身影,現下,一身銀白底色翠紋織錦長裙的霓裳,滿身的傷痕,鮮血將身上的衣衫染透,就這麼,煞白著一張臉,由著一身黑衣,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像個老嫗一樣的洛漓出現在了前頭的戲臺子上。

面目全非的洛漓,整張臉佈滿著如蜘蛛網一般斑駁醜陋的疤痕,一個眼眶之中,是空的,只餘下了半張臉還算完整,連她的手亦是,想來,應該是那一日,霓裳點燃火藥後,將她炸飛時所致,雖沒死,可落了終生殘疾。

“今兒個的這出戏,大家應該看的很是歡喜吧,我還帶了一出好戲來,瞧瞧,大變活人,這兒有一個沈輕舞,那兒還有一個,就好像那戲文裡說的一樣,他們是同一個人,卻又不是,她們是用了妖術的。”

在身後的一眾大臣內命婦們對著戲臺之上的霓裳與顧靖風身旁大著肚子的沈輕舞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當下,洛漓伸手直指著沈輕舞與眾人說話著,聲音高昂,讓底下的人直接捂住了嘴。

一番話,讓早前已經傳的繪聲繪色的故事,印證成了現實,而臺下,宋至手中的羽林軍,顧靖風手上的影衛,已經在高處架好了弓弩,準備把那兒還在不住說著話的洛漓射死。

顯然,洛漓能夠來到這兒,自然也早已經不畏生死,在底下的一眾人搭弓射箭著的當下,洛漓只無畏無懼道“你們廢那麼大的勁的做什麼,這底下,後頭的整個長廊,放戲服的屋子裡,滿箱子都是我所帶來的火藥,我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你們只再等一等,在等一等,馬上你們都會和我一起死的。”

“死,有的時候,並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你說,是與不是!”

洛漓手中的匕首自霓裳尚完整著的脖頸之間劃過,刀尖在她皙白的面板之上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凝結成一個一個的血珠,從霓裳的脖頸之間滑落,浸溼了現下的衣衫,當初,霓裳,就是這麼告訴她的,死並不可怕。

她吞了霓裳給的毒藥,看著她點燃了火藥,看著自己的父親被炸成了兩截,隨後,大火吞噬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救出的,只知道,醒來後,半邊臉廢了,一隻眼睛沒了,連帶著一隻手的手掌都被炸飛了!

這些,都是手上的這個女人賦予的,思量之間,恨得不能自己的洛漓,一刀,割在了霓裳的臉上!

“你的這張臉,我用了多少的心思,廢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到了今時今日的模樣,可原來,你一直都是利用我,欺騙我,你還把我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我到底是該叫你霓裳,還是該叫你沈輕舞,你和顧靖風身邊站著的賤人一樣,都是陰險狡詐之徒!

她讓顧靖風埋了火藥,讓我族人覆滅,你,則枉費了我對你全部的信任,還來殘害我!賤人!”

一句賤人出口之後,洛漓那遍佈著疤痕的手,揚起,快速的一記,便又是一刀,劃開了霓裳臉上的皮肉,血自臉頰之上流下,無比血腥,早有膽小的,躲在了自己夫君的身後,而沈夫人原想驚呼大叫的聲音,讓沈尚書整個的給捂住,把所有的話音只掩在了手下,除了已經落下的淚,沈夫人喚不出旁的聲音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吃乾飯的,還不給朕把那個不知所謂的瘋婦射死了,留著她做什麼,怎麼著,看戲很好看是不是!”

蘇衡現下,緊咬著牙根,眉目冷肅著,讓人放箭,把洛漓直接射死,在他話音落下的當口,洛漓那兒便只勾起嘴角冷笑著“早聽說大周皇帝無情,今兒個算是見識了,用不著你來動手,你且在等等,一會兒,我們便一併的下地獄,我爹可在黃泉路上一直的在等著你們呢,顧靖風,沈輕舞,一個一個的,我們把帳都算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就你那慫樣子,還配我們和你一起去死,人不人鬼不鬼,到了黃泉路上,你爹都未必認得你,你如今旁的沒有,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你當我們的腦袋都和你一樣,是榆木做的,裡頭裝的不是腦漿,只是個木頭,你果然是覺得,把你親爹從地下三尺挖出來鞭屍都覺得不夠,還希望怎麼做,把你餘下的那些族人,一個一個的凌遲,還是如何?

先炸水月庵,又弄了那麼一個不上臺面的老潑婦來攪局,再來就是你,唱的戲,一出一出,你手裡扣著的女子名喚霓裳,是我在水月庵中遇到的一位姑娘,因她與我長得太像,又無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