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駕面前,言語無狀,來人,給我把那瘋婦的舌根拔了,看她還敢怎麼樣的放肆!”
在素歌將要衝到那老潑婦的面前時,沈輕舞伸手一把便拽住了素歌,顧不得現下斗大的肚子,只緊緊的將其緊錮在懷中,隨後讓素心將她推到人後去,只讓素心捂住了素歌的嘴,不讓她發出任何一點聲響,隨後厲聲對著那老婦叱聲道。
沈輕舞的話音剛剛落下,早有人直接上前來綁住了那老婦,一腳便將她狠狠的擒押在地,一塊碎布便塞進了她的嘴裡,且來人手上用了巧勁,早早的就捏碎了那老婦的下顎,讓她現下除了“嗯嗯啊啊”的,再說不出旁的話。
“賤人婊子這些話,你這個禽獸不如的老娼婦往後還是悶在肚子裡跟自己說去吧,你倒是覺得自己還挺能耐,我不管今兒個你是讓誰給弄進來攪了我兒子的週歲宴的,可我告訴你,這裡沒有你的女兒,也沒有你能夠找理說話的地兒。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就憑你剛才那幾句話,我就可以把你直接的碾成肉泥,一個賣兒賣女自己恨不得爛屁股的破爛娘們兒,還有臉在這兒講公道,都說虎毒不食子,感情你買賣兒賣女還挺光榮,還挺樂呵!
你自己賣掉的女兒自己去找去,這裡沒有你的女兒,有的只是我將軍府上的人,沈尚書府上的人,敢亂說話,我拔你舌頭,敢亂指認,我剁掉你的手,敢瞪眼睛亂哼氣,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割掉你的鼻子,拿你做人彘,扔到茅廁裡頭,讓蛆蟲爬滿你滿身的窟窿,就是不讓你死,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輕舞伸手直指著那跪在地上連拐都拄不起來的老潑婦,滿腔怒火,因為憤怒現下眼中遍佈著血絲。而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後,整個人便讓顧靖風緊緊的護在懷裡。
那陰冷森森的話語,那一個個光是氣勢就足矣讓人望而生畏的顯貴,讓爛命一條卻依舊惜命的老潑婦不禁嚇得直接尿失禁,身下直接尿溼了一大片,她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唔唔唔……”下顎骨盡數的碎裂的老潑婦現下只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想著能夠為自己求饒,可卻也在那聲音發不出幾下時,就這麼讓幾個人的拖拽著,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一切除了那地上留下的一灘汙漬,便在看不到其他。
這一樁事在在場眾多人的眼中瞧著只是一場鬧劇與笑話,而在素歌心上,卻像是炸開了一道口子,一個難以彌補,將她生生凌遲的一道口子。
望著沈輕舞手託著高高隆起的腹部替著自己厲聲斥責這個該死的老婦,耳邊那還未消散的小潑婦,小娼婦的字眼,素歌眼下,心像是被鈍刀割肉一般的,拉的生疼,這個老潑婦的出現,丟得不光是自己的臉,更是讓她覺得連帶著沈輕舞,連帶著顧靖風,甚至是整個大將軍府都沒了臉面。
前頭,在皇帝親自主持著抓鬮儀式的之後,所有人都忘記了剛才的那一份不愉快,而在後頭,沈輕舞跟著皇帝把一切的事情料理完後,便拖住了步子緊趕慢緊的去到後頭,去檢視素歌現下的狀況。
這是沈輕舞最不願看到的一個狀況,若是知道那個潑婦還會讓人尋到這樣來找素歌的晦氣,她應該讓顧靖風早早的把這一家三口直接斃了,也比現在來得強。
東跨院的耳房之中,現下,趴在梳妝檯前,紅燭之下的素歌哭的悽悽哀哀,一雙眼已經紅腫的像是水中鼓起的金魚眼睛一樣,素心正守在一旁輕聲的安慰著。
素歌的手被剛才緊握著的那一支金釵戳的一手的血,隱忍著的恨,讓她無處發洩,只能自己刺傷了自己。
“我寧願他們一個個的都死了,我也不要他們這樣的來作踐我,原是我好心,看他們那樣破衣爛衫,那麼悽苦的站在我面前,我就想給了他們一點銀子就打發了他們,活該我好心沒好報,那都是報應,所有的都是。”
搖曳的一盞紅燭前,燭油滾落,似素歌臉上的那不斷掛下的淚珠一般,手不攏。
“八年生養之恩,我用一袋米還了不算,我這幾年的銀子全都給了他們,他們在外頭買宅子,吃香喝辣的,像是個水蛭一樣的在不停的喝我的血,吃我的肉,素心,你知道我看著自己的那個親兄弟被砍成兩段時,是什麼心情嗎?
我好歡喜,歡喜的恨不得燒高香,那一刻,我覺得我總算要脫離苦海了,現下,鬧了這麼一出,江都尉還怎麼看我,我有個這樣不堪入目的親孃,我還怎麼出去見人,我成了一個笑話,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你剛才就不應該幫著夫人一起攔了我,讓我一釵扎死了那黑了心的婆娘,在自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