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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一時間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為什麼……安格里斯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自己的幻影移形並沒有失敗?

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一些遠方的固定景色漸漸的和記憶中的一些場景重疊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突然間明白了,也許……他並沒有來錯地方,但是11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這裡……是麻瓜的地盤,沒有了忽略咒,麻瓜們完全有權力改造這裡的每一片土地。

事過境遷,一切都已經被改變,再也找不到任何過往的痕跡。

……也許沒有改變的,只剩下安格里斯一人。

被過去所遺忘,卻又永遠停留在了那裡。

西弗勒斯突然有了一種無法逃避的感覺。

一切都已經改變了,他卻依然來到了這裡。

11年前,他以為是開始,而11年後,也並不意味著結束。

簡直是不可思議,不是嗎?

他竟然還能夠憑藉回憶11年前的景色,順利地來到這裡,而不是死在半路當中,因為咒語的失敗!

或許是……西弗勒斯默默地看著坐在遠處的那個身影,幻影移形並不是帶他來到了熟悉的地方,而是帶他出現在了熟悉的人旁邊。

明明知道這是違背原理的念頭,但此時又是帶著真實的感覺的。

默默地看著安格里斯的背影,那個人一動不動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到底坐了多久。

有一種荒唐的念頭莫名地湧上了西弗勒斯的心頭,那一刻,他是以為那個男人是在哭的。

他想他並沒有忘記,僅僅是一個有關於父親的記憶之夢,就可以讓一向囂張的法爾斯先生蜷縮在角落裡哭泣,那麼……現在呢?

……是否,依舊流淚呢?

該死的他掉不掉眼淚,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但是……為什麼又總是要出現在他的眼前呢?

就在西弗勒斯幾乎忍不住想要上前的時候,安格里斯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站了起來,然後緩步走開了。

他要去哪?

覺得自己有必要懷疑現在的法爾斯先生是否足夠清醒,西弗勒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他看著安格里斯緩緩地跺著腳步,踩踏著這裡的每一片土地,看著陽光灑在他的身側,留下美麗的剪影。

這個地方和他,似乎格外的融洽,都有一種淡淡的寧靜,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活潑和調皮。

西弗勒斯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換成了更陰暗的黑色調的髮色,為什麼逗留在這個傷心之地,那個男人還是可以這麼溫和而又耀眼。

也許一開始就是明白的,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安格里斯即使再狡猾,也永遠不是一個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用驕傲和疏遠來掩蓋一切的脆弱和傷口,卻永遠無法平靜癒合,就如西弗勒斯。

但安格里斯卻韌性如同一個格蘭芬多,只要還有一絲勇氣,就永遠可以微笑。

在不知不覺中,安格里斯走到了公園裡的中央廣場。

無數的白鴿棲息在這裡,動態的生機和靜態的聖潔結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寧靜和安詳。

安格里斯停在廣場的邊緣看了一會,然後繼續動了動腳步。

西弗勒斯看著那個男人微笑著走向一個麻瓜的老女人,似乎向她買了什麼東西,他把那些東西倒了一些在掌心裡,走向了那些白鴿。

他蹲□,撒出了一點顆粒滾落在地上,然後看著那些鴿子,順著灑落的路線圍繞了過來,最終停駐在他的掌心。

伴隨著男人乾淨的側臉,這一幕,幾乎美好的像是一幅畫卷。

但是,觀看者西弗勒斯,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嘴角有點抽筋。

這傢伙……竟然還有心情喂那該死的鴿子!?

一種複雜而又難以言喻的心情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不知何時就邁開了自己的腳步,漸漸向安格里斯走去。

然而,當他走到對方身後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有些慌亂。

他為什麼要來這裡?也許此時……這個人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他為什麼要走過來?他根本就不該出現。

和安格里斯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似乎都在犯著不同的錯誤,做出不合理的決定,他一直覺得他們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卻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了對方的接近。

只有這一次,是他先來找他,然後自己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