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頭一展道:“少主不提我倒忘了,無戒生這兩天情緒挺反常啊!幾次曹欽去見他都沒見著,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變故,我會留意的。”
石亨見那人走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寺廟出來。回到家,換好衣服馬上把盧先生和魏九齡找來了。石亨見著盧先生讚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貢品不是武統幫所劫,可問題更厲害了,究竟是誰把貢品劫走了呢?意欲何為啊?”
盧先生眉頭微皺,道:“東翁把我當神仙了嗎!那可是高抬我啦!我之所以敢斷定不是武統幫所為是依據各種原因得出的論斷,東翁要是問我是誰劫的貢品,我哪能曉得啊!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誰劫的並不重要,劫貢品有什麼用呢?”
被盧先生這麼一說,石亨的心又開闊了許多,道:“魏老,盧先生說的雖然在理,可我的心就是塌實不下來,你明天辛苦辛苦幫我帶封書信給我爹,讓他老人家拿拿主意,沒他的話我心裡也不得勁。”
魏九齡道:“好的,要不讓二公子也跟老奴回去吧,留在這裡他也幫不上什麼忙,況且今天的事把他嚇的夠戧。”
石亨眉毛一挑,道:“也好,那個廢物真是掃把星,走到哪都沒個好,看不見他我心裡倒也清靜些。”
盧先生心裡說話,石尚還真是掃把星呢!沒他去湊那個趣興許就沒這個事,嘴上道:“東翁這麼晚把我們叫來不會是問這些問題吧?”
石亨點點頭,就把今天在皇宮的事情跟二人複述了一遍,末了道:“先生覺得皇上這麼重視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反常啊!我說的意思事也不必遷怒張瑾闞飛等人啊!”
盧先生沉思良久,道:“如果盧某所料不差,近幾天在朝堂之上將會有重大的人事變動,皇上今天此舉不過是鋪墊而已。”
石亨哦了一聲道:“人事變動,盧先生所指的是哪方面呢?變動,會是削我和曹氏的權力嗎?”
盧先生搖搖頭,道:“眼跟前還預計不出來,這要看皇上在哪個衙門開刀了,如果是在兵部換人,那麼東翁可就要小心了,誰都知道兵部可是東翁的權力樞紐啊!”
石亨點頭道:“盧先生所言甚是,看來我得留心提防啊!我想步兵不大可能換人吧!誰還能當這個兵部尚書呢?馬昂嗎?”
盧先生沒有斷石亨這個疑問,頓了有一會道:“東翁,盧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亨看了盧先生一眼,道:“先生怎麼還跟我客氣上了,你有什麼儘管說。”
盧先生又看了看魏九齡,道:“我最擔心的就是皇上會不聲不響地拿東翁開刀啊!功高震主,東翁現在的權勢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滿朝文武哪個不得賣東翁一個臉面啊!樹大招風,東翁的鋒芒太盛了,皇上又不是三歲的孩童,哪能一點都不介懷呢!就算東翁擁立有功,可這個功卻無法掩蓋現今的弊病啊!”
石亨聽說盧先生話裡有話,道:“先生的意思石某還不太明白,可望先生明示!”
盧先生站起身坐到了石亨的旁邊,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天紅,東翁就可擔保永遠都擁有現在的權勢嗎?不可能吧!別看皇上賜予您三塊免死金牌,那都是唬人的,他牙一迸說什麼是什麼,誰叫他是天子呢!東翁現在可也不差,差的就是那身龍袍吧!”盧先生的意思十分明顯,希望石亨能面南背北身坐龍廷,盧先生心中卻在冷笑,“石亨啊石亨,我就不信你不上套。”
石亨被盧先生的話說的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們之間不是沒探討過,可想今天這麼直接還是第一次,石亨道:“先生認為石某有幾分勝算呢?”人就怕勸,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一勸,保證玩完。
盧先生微微一笑,道:“東翁擁有大明王朝將近一半的兵權,背後還有通天教支援,勝算盧某多了不敢說,七分還是有的。”
石亨沉默不語半晌,道:“可先生別忘了,旁邊還有曹氏一門啊!實力並不比我們弱多少,他要是再一摻和,什麼結果可不好說啊!”看來石亨也不是白痴,沒有一味聽信盧先生之言。
盧先生把頭一晃,道:“東翁,打仗可沒有準備好了才打的,任何事都有他的不可預見性,您現在可以說是處於鼎盛時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成大事者哪個前怕狼後怕虎啊!不管您等到什麼時候,這些因素都會存在的,想當年燕王朱棣起兵的時候,家底還沒東翁雄厚吧,還不是照樣打敗了建文帝嗎!打仗靠的是什麼,兵貴神速,出其不意,反正我覺得現在正是東翁起兵的最佳時期,至於幹不幹那是東翁您的決策了,盧某先行退下,望東翁多考慮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