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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煥在旁心裡說話,藍田確實夠猛的,不知道他怎麼生得出藍姐姐這麼漂亮的女兒呢!
藍夢司一皺眉頭,道:“李大人,夢司反出武統幫僅僅是夢司一個人的事,我爹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怎麼能勸得了他呢!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您這裡恐怕是最不濟的一方了,說是朝不保昔也不過分,如果不是因為承煥,我想我會馬上和你們劃清界線的。”
藍夢司說的挺過分,承煥的心裡都有些不得勁了,但大家卻都知道她說句句屬實。李賢臉色微變,道:“藍姑娘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考慮不周啊!”
承煥站起身來對李賢深施一禮,道:“伯父,您別送藍姑娘藍姑娘這麼叫了,我和藍姐姐的事當著您的面就定下來吧!不知道伯父能不能做這個主?”
藍夢司遲愣了一下旋即眼蘊熱淚,承煥這麼說無疑是給自己一個名分啊!別看先前兩個人卿卿我我,海誓山盟,但那都是口頭上的,雖然藍夢司也相信承煥對自己是真心的,可有了媒妁之言跟那就是兩個成色了,以前,就算自己跟承煥回到他們家,自己充其量只是承煥養的外室,連個侍妾都不如,有了李賢做主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羅家媳婦,死後可以進祖墳的,她能不激動嗎!
李賢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怎麼說也算是你至親的長輩,這個主還可做的,承燁,你去把那串流芳珠取來,轉贈藍……夢司小姐算是信物吧!”李賢還有一層打算,藍田那也是京城重要的將領,他的女兒嫁給了自己的侄子,怎麼著他也得思量思量吧!
時間不長,李承燁取來一個錦盒交給父親。李賢開啟錦盒,從裡面取出一串光華璀璨的項鍊,遞給承煥道:“承煥,還不給夢司戴上!”
承煥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輕柔地為藍夢司戴上,藍夢司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顫聲道:“謝謝你。”
承煥也挺會來事,拉著藍夢司重新給李賢見過禮,現如今,可就是一家人了。孫伯彥等年輕人都喜愛熱鬧,紛紛表示祝賀,李賢當即又命人重新排擺酒宴,吃喝到將近子時才作罷,王鴻眾人皆留宿在李府。
石亨趕到皇宮的時候正趕在英宗皇帝朱祁鎮的氣頭上,連同他和王翱曹欽等人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干責任人都被嚴肅處理,管理京城治安的幾個都督和太平侯張瑾算是遭池魚之殃,被責令限期破案,不然就得回家抱孩子去了。曹欽心中懷恨闞飛在司徒府的所作所為,把闞飛捎帶上了,這可好,沒什麼責任的闞飛也算黴運當頭,被連降三級,貶到武陵衛當差去了。
石亨挨完罵回到府裡頭天早就黑了,他洗了把臉坐到椅子上沉思良久。聽著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將近二更天,石亨想著一會的事,起身去換了夜行衣,踏出房門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圓恩寺,石亨來到寺外看了看,沒有人注意自己,一閃身飄到寺院內,辯明方向來到一處禪房推門而進。
禪房內坐著一個人,見石亨進來了,起身鞠躬道:“少主,您來晚了!”
石亨應了一聲,道:“沒人注意你出來吧?”說著坐到了那人的附近。
那人坐到石亨的下首,道:“少主放心,我一向謹慎的很,不會有人注意我的。”
石亨嘆了口氣,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小山子前些天回來傳信的時候我就想跟你好好談談,沒想到這幾天事情這麼多,一直也沒倒出功夫來。”
那人一點首道:“少主不必掛念我,不知道少主這次找我來所為何事啊?”
石亨手指彈著響,道:“這次貢品被劫的事你是知道的,在京城腳下有實力幹這件事的除了我們恐怕只剩下曹欽他們了吧,你聽沒聽到什麼風聲?”
那人哦了一聲,道:“我以為少主知道不是武統幫乾的呢,也就沒讓小山子傳話,絕對不是武統幫派人劫的貢品,如果是我應該知道,曹欽也正為這件事頭疼呢,因為他也知道咱們是不可能自己劫自己的,而劫貢品這夥人的實力不比等閒啊!”
石亨大力點頭道:“我所擔心的也正是此點啊!你說誰還能有這個實力幹這件事呢?而且顯然是衝著我們來的,這實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那人也沉吟不語,過了半晌道:“少主,我回去再探聽探聽,看看曹欽他們有什麼所得沒有,曹欽這個人疑心頗重,我得回去了。”說罷站起身來。
石亨手一擺道:“等等,你有機會的話多注意注意無戒生,還有那個什麼二爺,這兩個人令人看不透,多瞭解瞭解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