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上去要轉道涇河,水急而河道狹窄,不便於行,客官走官道怕是還快點,再說你那點船資只夠到黃口渡,我也要養家餬口不是,何苦為難我一個小民。”
“我家少爺身子骨有傷,你在這兒把我們拋下,這不是成心害我家少爺麼?”福伯急急的爭辯著,語氣中已經帶上了火氣,出門在外處處艱難,卻不想一個船工也能刁難自己。
兩人在外爭吵了起來,楊渺在船艙內卻是聽的一清二楚,情況再明白不過了,這船家明顯是要挾機要價,想要多賺兩個船資而已,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家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從吃的東西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彎腰跨出艙外,對福伯道:“算了,福伯,我們就在前面下吧,我正想瞧瞧應天府的景象呢。”
“少爺,你的身子還沒好透徹!”福伯臉上充滿著關切。
“不礙事的,咱們慢點走,交押的日子不是還有幾天麼!”清晨的冷風一吹,楊渺直覺得骨子裡透出一陣冰寒,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看來這具身體原來的底子還真不怎麼樣。
一柱香的功夫,在轉過一個湍急的河灣之後,飛蓬船飛速順水直下,到了船伕口中所述的黃口渡,雖然眼前的情形與楊渺想象中有點出入,稍顯有些簡陋,但船來船往也顯得頗為熱鬧。
在福伯的攙扶下,走出船艙,踏上這片帶著濃重泥土氣息的土地上,映入眼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