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她只是恨,恨他欺騙自己。
他沒有恨李承乾,沒有恨李泰,卻獨獨恨著李恪。
“大哥,這批石料好像有點問題。”
紫萱將石料切片從水中緩緩的撈了出來,原本堅硬的石頭竟開始慢慢的變軟。
她還是發現了,他的伎倆安能逃的過她的眼睛。
房遺直愣了愣,慌忙叫人檢查了現場所有的石料,紫萱一伸手攔住了他。
“大哥,別這麼大張旗鼓的查。”後者淡淡的笑了笑,“如若不然,你怎麼能知道究竟是誰害了你們?”
房遺直一笑,“三妹,這不像你啊?”
“怎麼不像我?”
“你不像是會幹出這種事的人。”
“是嗎?”紫萱不以為然,“我不這麼覺得。”
“三妹。”房遺直停了腳步,轉頭看著她,“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紫萱的身體微微一顫,沒有說話。
“我見他去找你了,是不是房遺愛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這一次紫萱答的異常的痛快,“沒有,不關他的事。”
“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吧,沒有追究的意義。”房遺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第一次像一個大哥哥一般的和她說話,“我們要走好現在的每一步,這就夠了。”
房遺直將事情壓了下去,他說非常時期,現在告發等於給太子添亂。
夕陽西下,紫萱路過翠雲居的門外,大唐明令不許載歌載舞,裡面的生意甚是冷清,紫萱轉身剛要走,恍惚間聽見有人在喊她。
“房姑娘……”
“有事嗎?”紫萱轉過身,一抹雪白的身影輕倚在門邊。
“如月?”
後者輕咬著嘴唇,兩手緊緊攥在一起,欲言又止的模樣。
“房……房姑娘,其實……”
“你要說什麼?”紫萱覺得,她沒有耐心再等下去,轉身要走,如月卻一把拉住她。
“那天……那天我見長孫依依來找姑娘,姑娘你莫要信她!”
紫萱愣了愣,良久,才緩緩的道了句。
“是長孫依依給你出謀劃策,要你在王妃的酒裡下的藥吧,若非如此,李恪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你。”
紫萱笑笑,“但是,我和你,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一章 真正的利用
一封有一封控告書被交到了皇上的手裡,深夜,李世民召見了李恪。
初春的長安還是很冷的,李世民沒有著人為他上火盆,李恪也就跟著他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這些天,都在做什麼啊?”
李世民不冷不熱的開了口,李恪愣了愣。
“回父皇的話,也沒做什麼,就是在府上看看書……”
“是嗎?”
李恪點點頭,“是!”
“你膽子不小啊!”李世民猛地一回身,兩人離得太近,一股大力迎面而來,險些將他掀翻在地。
“父皇?”
“你自己看看吧!”李世民將那一疊奏章狠狠甩在了他的面前,“敢給太子出謀劃策走水路,朕全當你無知,那建陵的事呢,你私自調換材料,朕也當你是白痴嗎?”
李恪握著手中的奏章,整座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父皇,不可能,這不可能……”
“到現在你還想抵死不認是不是,要是沒有證據,他這麼敢這麼猖狂的來朕這兒告狀嗎,朕告訴你,要不是朕將這些奏章留中不發,現在十個腦袋都不夠給你砍的。”
李恪想了想,緩緩的低下了頭。
“想不到,你膽子還挺大啊,太上皇屍骨未寒,你就敢犯上作亂了,是不是也盼著朕哪天死了,你們好坐朕的位子!”
“兒臣,絕無此意。”李恪沒有否認,卻也沒有半分反悔的意思,李世民按了按頭部,緩緩的搖了搖頭。
“滾回去,好好想想。”
李恪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叫安黑虎去查,可一連半個月過去,卻終是沒有半分的線索。
是誰,對他的行蹤如此瞭如指掌,卻又不露聲色。
李恪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半分的思緒。
一場狂風暴雨後,宿夜清冷,一輪彎彎的下玄月孤零零的掛在天空上,放著清冷的光。
原本孤寂的靈堂被月光一照,更顯淒涼。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