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不停說話的人,我們同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有當一個人清靜地表達意見,我們才能知道他的真實意圖。”
418 統一認識(中)
劉宗周的意思就是說話的人太多跟沒人說話一樣,就好比把一根針丟進大海里,儘管這根針確實在這一帶,但因為找出來的難度太大跟沒有針一個效果。
天啟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高攀龍:“這普通老百姓以前都是逆來順受的,怎麼不到三年就變得如此活躍,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高攀龍點頭說:“皇上這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普通老百姓老實了一輩子怎麼會突然有變化呢?臣等查了兩個月發現在其中有很多勢力介入,他們打著百姓的旗號為自己謀利益,想在輔政機構中佔有一席之地。”
天啟說:“朕成立輔政機構,主要是為了輔助施政官員讓他們不走彎路,就像你們幾個一樣其中有把握大局的人,也有處理專業事務的專業人員。為了讓官員既能聽從上級的意思又能兼顧百姓的需求,輔政機構裡除了朝廷委派還有地方推舉,難道他們想讓所有人都是地方推舉?那些在其中興風作lang的是些什麼人?”
高攀龍說:“楊漣楊大人已經帶人去南直隸作進一步調查了,據初步報告裡面有這麼幾種人,一是對現行制度不滿意的商人,二是從業的幫會,三是讀了點書認為有了見識的讀書人,四是傳教的泰西人。”
天啟皺眉道:“讀書人可以理解,讀了點聖賢書就以為掌握了天地玄機,總認為自己懷才不遇不能施展才華,那些沒能透過正常渠道謀得一官半職的更是會懷恨在心,對這樣的人都察院應該想辦法用起來讓他們各盡所能。商人也可以理解,朕的利潤封頂制度讓他們少了一夜暴富的機會,想佔一席之地為自己說話也應該。從業的幫會中人除了要正常納稅還要受會主盤剝,感覺收入少了被人利用出來爭鬧也說得過去,泰西人他湊什麼熱鬧?魏忠賢是做什麼吃的?”
提起魏忠賢高攀龍和劉宗周兩人就是一肚子氣,本想說點壞話但又不想因為自己的仇恨影響了正常的判斷,於是都閉口不說話。信王知道其中原委,微微一笑說:“據說魏忠賢派人把泰西人盯著在,沒聽說他們公開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懷疑他們是因為有人說好多傳言那些教民說出來的。他們說什麼幾千年前泰西就開始推選城主,如果大家對城主不滿意還可以罷免他,說這是天主的意思。”
天啟哼了一聲說:“天下好多事都是這樣,外人的進攻並不可怕,內部出了壞了良心的二鬼子才是最可怕的。”
高攀龍說:“泰西人有野心畢竟根底淺翻不起大lang,因為朝廷現在需要他們所以暫時不想把他們連根剷除,實在鬧得不像話了讓我們抓住把柄,狠狠敲打幾下也能平息事態。現在最關鍵的是漕幫、鹽幫等幫會,他們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普通百姓有意見也是忠於皇上的,但這些幫會的人最忠的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皇上不得不防啊!”
聽了這幾個人的話,天啟心中有了一個初步認識,就是地方推選官員的提法監政院幾位都沒有意見。信王是想抽身出來讓給高明之人,身體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總理大臣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專心主持監政院,位高權重責任輕才是當官的真趣所在。高潘龍肯定願意官員由推選產生,東林黨曾經提過一個口號就是選首輔,他只是擔心事情最後不受控制,所以要天啟注意那些幫會。
天啟對高攀龍說:“幫會的事你們不必操心,孫先生已經說了留趙率教在南京專門留意那些人,順便改造他們成為忠於朝廷的良民。高大人開始說楊漣去了南直隸,讓他注意一下包括泰西人在內的宗教勢力,唐朝和南北朝時期和尚很是威風,本朝世宗皇帝當年不也被道士迷惑了嗎?這些人在平時看不出有什麼危害,但是這種影響比較深遠容易被百姓接受。”
高攀龍說:“皇上說得有理,不過在宗教事務上不能完全取締而要控制利用,畢竟還是要讓老百姓有個敬畏之心。一般的守法良民敬畏法律和官府,那些膽大妄為之徒不畏眼前但很多畏懼來世,宗教的來世今生說法還是有一定穩定社會安定的效果。臣的意思是無論是佛教道教還是泰西人信的天主教,要祭要拜都必須在固定場所,就是說只能廟裡道觀裡還有教堂裡,超出這些範圍還要宣傳他們那一套,就給他們定罪。”
這時候久未說話的徐光啟說道:“前一陣為了個小事跟龍華民商談,閒談中說起哈密以西吐魯番一帶的畏兀兒人不吃豬肉信奉真主,臣問龍華民畏兀兒人信的真主是不是也是耶穌,龍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