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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一個內容與形式的結合。內容就是一種對妹妹(後來擴大為女性)的同情與責任還有負疚,而形式當然就是殺人的手段了,進而轉化為食人的嗜好。影片發展到這個時候,其實關於漢尼拔這個人物如何成因的都已經初現倪端了,換句話說,成因已經具備,下面就是如何將這種一直隱藏的誘因發展成為一種習慣成為一種儀式一種個人的標籤,即把那個倪端深入化。

從孤兒院逃了出來,漢尼拔找到了嬸嬸,這個家族中唯一的一個親人。在嬸嬸的引導下,漢尼拔接觸到了一種東方式的文化。這裡需要強調一下,嬸嬸的扮演者是我們所熟知的鞏俐,離開了《邁阿密風雲》中的那個花瓶角色,鞏俐在此片中扮演紫夫人,這個角色絕對能夠影響著漢尼拔的成長軌跡,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角色當然不是什麼花瓶。但說句實在話,鞏俐在此片中的表現過於中規中矩了,雖然也基本上完成了導演以及角色所賦與的任務,但並沒有過分出彩的地方,憑藉著她那依舊值得驕傲的身材在很大程度上繼續著一種慾望客體的色彩,好在故事比《邁阿密風雲》好得多,所以這慾望客體不僅僅是性的展示,更是女人的展示,尤其對於漢尼拔而言。

漢尼拔接觸到了東方對屍體的一種暖昧態度,其實無關於日本,在東方古代對屍體頭顱的嗜好是比比皆是的,殺掉對手,削了首級,掛於馬前杆頂,以示軍威,以嚇敵心。這是一個東方式的傳統,日本只是更具有形式感而已。

影片引入這種理念是要將漢尼拔那種單純的對食人的恐懼做一個昇華。食人同樣在古代也是一種儀式,正如片中的罪犯所說的,為了生存,但生存的含義要進一步延展的話,那就是一種保佑與祭祀,是極具象徵意義的。所以影片發展到這個地步,漢尼拔食人的原因已經不單單的是一種嗜好,一種兒時的模仿,而是一種儀式,對屍體對死亡的反諷,而對生存則是一種崇拜與繼承。

與此同時,漢尼拔對妹妹的負疚感擴延到了對女性的一種保護欲中,所以他殺死屠夫一節,與其說是為給紫夫人報復,莫若說是他完成了自我方向的一種肯定,正如前面所說的,內容與形式達到了一定的結合。

由於對人體的一種迷戀,一種精神上的神秘崇拜,漢尼拔成為了一名醫學院學生,這個經歷也是為了補充漢尼拔這個人物形成的原因,即將殺人與食人的形式感得到進一步的佐證。

但十分可惜的是,影片雖然試圖用東方的一種暗示來增強漢尼拔精神上對屍體對食人等的一種迷戀,但事實上,僅是一把東洋刀,一個雕像是遠遠不夠的,戲份的缺失令觀眾對漢尼拔這種精神上的飛躍並沒有足夠的印象,同樣的,這種缺失造成了鞏俐的戲份無法出彩,因為作為一個東方精神的引路人,她只是做了簡單的介紹而沒有完成深入的文化帶入感。而對於本片來說,這種缺失更嚴重地導致了形式感大於精神內容,所以下面的內容便將觀眾帶入到了那種普通的殺人魔頭的劇情之中,那個優雅的高智的罪犯並沒有體顯出來。

其實,筆者並不認為此片中的漢尼拔必須表現出一種優雅來,畢竟因為還是少年,雖然有一定的學識,但對於仇恨的理解僅僅還是一種報復,以牙還牙,不太可能立即達到深層次的藝術水準。所以,影片下面的內容雖然讓許多觀眾有些不爽,或者有些失望之感,但就本片而言,絕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作為一部前傳,殺人狂魔的進行曲雖然可以演繹得驚心動魄,但事實上卻偏離了前傳所需要解決的最根本的問題,即漢尼拔這個人物的形成。從這點上來看,漢尼拔這個人物還沒有完全詮釋清晰,尤其是食人在精神上的一種承載力量,並沒有充分說明,所以此前傳若有個續篇可能會更好一些,繼續完成漢尼拔精神上的飛躍。

在影片最後,漢尼拔知道自己也曾吃過妹妹,在這種情況下,他拒絕了紫夫人的建議,而更加瘋狂地進行著殺戮。在筆者看來,這個喙頭是極其可怕的,因為漢尼拔所有復仇的動機都會因為自己也吃過妹妹而變了質,正如劇中所說,他的復仇是一種自我的否定,要殺死所有的知情人。這顯然與前面的復仇實質是相悖的。於是,漢尼拔的這種殺人舉動變成了一種自我的救贖,只不過這救贖本身是透過罰懲他人而得以實現的。漢尼拔也正是由於這個喙頭而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從這點上來說,導演對漢尼拔的定義便是如此的。

用別人的罪惡來完成自我的救贖,但這種救贖卻由於罪惡的懲罰而永遠無法停歇,這是一個隱喻,預示著漢尼拔這個人物將一直地罪惡下去,於是他離開了紫夫人,雖然關係的確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