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表現的就是最低層的生活。而貞之所以能夠令慧美的母親收留,正是因為慧美家的貧窮。
貞與慧美,毫無疑問就是貧窮與娼妓的代名詞。
但慧美卻在仇恨著貞,這是一個諷刺!
貞的到來令這個家庭產生了微妙的變化。父親因為貞繪畫的天賦不自覺得也開始了繪畫。繪畫是對美的追求,父親雖然貧窮,但對美卻有著隱忍的追求。
於是,父親走進了貞的房間。若沒有貞的繪畫,我們可以認為父親是色鬼而已,但事實上,後來的父親開始扮演著美的守護神角色。那個嫖客被父親痛打,監獄中,父親象對待女兒一樣為貞披上了衣服,甚至查出自己有性病後還要關注貞去做一個檢查,面對那個勒索貞的人,父親也是挺身而出。
父親,因為貞的美而愛貞。對於一個飽經滄桑的男人來說,即便他貧苦,但對美的追求是不變的,這是一種態度,雖然不張揚但極具張力。
弟弟未成年,一個未成年的男人對*的幻想是無懈可擊的也是天經地義的。
在弟弟的請求下,貞與他發生了關係。而弟弟也因為貞的照片淘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男人掙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成熟的表現。
弟弟就是這樣成熟起來了,雖然他並沒有得到足夠的報酬,但畢竟他長大了。
貞作為一個*令一個男孩成為一個男人,那麼貞還能稱作是*嗎?
勒索,一個男人對*勒索,這樣的男人一定會被人所唾棄的。
這是一個古來有之的道德觀念。但當這個男人被痛打後,他說出了心理話。
愛,私有財產,此時的男人似乎一下子變得純情了許多。但也是這頓痛打令男人覺醒了,他蹣跚著慢慢遠去。
尊嚴,一個男人的尊嚴,當他真正地意識到私有財產並不屬於自己的時候,他才開始覺醒,這是很可悲的事情,但卻很及時。
*在那片刻也得到了解脫,有了自由,男人的覺醒與女人的自由彷彿是同時發生的。於是,當貞輕拭著男人的傷痕時,她再也不是一個被束縛的人了。
片中的重點自然是慧美與貞。
從敵視變作朋友,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過程呢?性的起蒙?還是其它呢?
慧美從骨子裡瞧不起貞,這完全來自於男性的意識。*躺在任何一個男人跨下,她就是低賤的。而慧美之所以想把貞趕走的原因是因為她想帶男朋友回家。
男朋友的看法是什麼?這是慧美真正要考慮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卻讓她當成了自己的意識,這是一個典型的以男人角度出發的女孩。
但事實卻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尤其男朋友竟然曾經出現在貞的面前,這一事實令慧美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男人,真的認為*低賤嗎?那為什麼男人還要去嫖呢?
荷爾蒙的分泌與道德沒有絲毫關係,那道德豈不是蒼白無用的?
正如貞所說的,她與慧美的男朋友是否發生關係根本不重要,那潛臺詞中什麼更重要呢?
女人?一個女性!
影片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慧美替代貞。純結的雪被團成了球,滾出的痕跡在雪化的時候就會消失掉的。一襲白衣的慧美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嫖客。
一個女人產生了,在慧美偷聽貞的時候,這個女人的產生便已經成為了可能。但誰也沒有想到,慧美採取的是這樣的方法。
娼妓與貧窮在慧美走入嫖客房間的瞬間劃上了等號,女人,一個具有無限遐想的名詞誕生了。
金魚在水中自由地遊著,坐在吊塔上的兩個女孩相依偎著。
慧美從男人的意識中解脫了,父親尋找到了美,擔當起了真正的父親角色,弟弟也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貞得到了認可,她自由了。
其實所有的人都自由了,找到自己的方向的人肯定是自由的,而只有自由的人才能夠有尊嚴的活下去,這也是一個古來有之的道理。
貞,還是一個*嗎?*低賤的觀念又是從何而來?如此恬靜的畫面將這一切都粉碎了,一股子暖意撲面而來!
韓兮
2006…9…6於通州 。 想看書來
《刺秦》:刺痛
九九年九月二十七日晚六時,北京電影學院的放映廳裡座無虛席,就過道間也很難找出可以立足的地方。陳凱歌攜他那部歷經磨難的『刺秦』回訪母校,並要舉行見面會。大約在二十年前,他也如今日的學子一般站在影院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