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彪悍來,影片這個細節既傳達出高琪的確是一個女同,又說明她曾是一個犯人,一個被忽視的另類。
而作為黑幫情婦的薇拉很難說是不是一個標準的女同,從劇情的角度來說,她是一個雙性戀者,但她卻在主動勾引高琪,因為她實際上極力想擺脫現在的處境,這種黑幫保護下的弱女子身份。於是,兩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聯合了起來,女同成為了一種象徵意義,一種身份的標識。與兩個女人所處的社會地位一樣,無論是女同,還是黑幫情婦,還是犯過事的修暖工,這幾種身份都代表了弱勢群體。
但顯然,高琪對於這種弱勢的地位更具有一種敏感性,當她發現薇拉與其它男人還有著某種曖昧關係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只是一個被薇拉所玩弄的物件。這種對性的獨有欲令她對薇拉產生了極大的意見,兩個人也發生了口角。
影片演到這裡的時候,所有情節的設定都是很女同的,包括女人的幸(性)福,還有情慾的獨自佔有等問題。但接下來的情節卻將影片引入了另一種型別中。
當黑幫裡發生了血腥的懲罰之時,薇拉終於再次找到了高琪,宣告自己要擺脫現在這種狀態,當然,這必須涉及到錢的問題,於是,影片從一部標準的女同轉向了犯罪。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所面對的是黑幫組織。電影中的黑幫一般來說有兩種含義,一是代表了邪惡,二是代表了一種強權。顯然這與上述所說的兩個女人的弱勢地位是相呼應的,於是影片發展到弱勢者對強勢者的一種挑戰。
這時候,你也可以引入一些諸如女權主義色彩的文字分析,那就是黑幫的男人地位受到了兩名女權主義者的挑戰,但事實上這種分析這種觀念的產生還是建立在女同的性的意識上的,但女權僅僅是意味著性嗎?這一點從《末路狂花》中可以明顯地體現出來。大凡是弱勢的女性團體,女權意識最先反抗的一定是性,《末路狂花》也是由於反抗性的問題而引發的故事,此片同樣如此。與其說薇拉為了離開血腥的黑幫生活,還不如說她是為了脫離被當成*役的命運。
但僅僅是逃避顯然是不夠的,於是,一種征服的符號產生了,那就是錢,佔有錢財者永遠是強勢的,這一點無關性別,於是,兩個人不僅僅要逃離黑幫,還要謀取黑幫的錢財。
謀取黑幫的錢財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於是兩個女人定下了計策。影片在講述這個驚險的過程中其實並沒有描述出一種極度完美的計劃,恰恰相反,這個計劃是很容易被人識破的,事後也證明了這一點。但這個計劃的誕生卻有著一種極度的反諷意味,那就是男人之間與女人之間的相互信任問題。
很明顯,計劃完全是建立在男人之間的仇恨上的,雖然那個黑幫老大極力地要保持一種內部的平衡,但事實上男人的劣勢在這個計劃中體顯得一覽無遺,首先是一種嫉忌,薇拉的男人對黑幫的少爺打心底有種極度的仇視,這仇視的產生源於嫉忌本身,然後是不信任,在這些諸如男人之間的隔閡與毛病中,高琪才能定下這個計策。與之相反,在事件突發意外的時候,高琪與薇拉之間卻由於相互信任而同存同亡。這種對比其實我們可以理解成是無關男女性別的一種暗示,因為我們很難說這種信任或者不信任是女人或男人的天性,只能說是弱勢者在對付強勢者時所採取的一個完全正確的策略。
影片的主旨在這個時候以一種最為反常的舉動體顯了出來,那就是從同性的慾望掙扎跳躍到了有關強勢對話中的信任與策略問題。
但影片並沒有因為高琪與薇拉的合作而取得成功,相反,她們最後還是依靠了黑幫的勢力才度過了險關。毫無疑問,這種雖然名義上的黑幫勢力,但那個老頭子在薇拉的一吻之下便昏了頭腦,相信了薇拉的解釋,從這個角度來說,影片又回到了男女之間的這種對話中,女權意識再一次迴歸。於是我們發現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即在男女情慾方面,其實作為女性,雖然是慾望的客體,但對主體完全有種操控能力,而在強弱的對話中,弱者恐怕只能建立好信任的合作方式才能取得勝利。
影片的結尾,兩個女人在卡車上親吻著,而不是常規的發財了便買來了轎車,卡車是一種力量的象徵,比轎車的高貴與小資更有深意,於是兩個弱勢的女子不再弱勢了,而這次的親吻鏡頭放到了車的外面,說明這也不是一次*的親吻。
同性了,愛誰誰吧!弱小了,同樣也是愛誰誰吧,那結果就不是弱小本身了!
韓兮
2007…3…27於通州 txt小說上傳分享
《狗臉的歲月》: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