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想忘卻那段記憶,在這種心思的鼓動下,他努力地阻止著小百合的調查,雖然與此同時,他一直接受著良心的譴責,但他再所不惜。
罪惡,雖然無可避免地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認為,只要不認罪,那罪惡就不存在。
證明那段記憶受到了忘卻那段記憶的挑戰。但事實永遠無法掩藏,當真相正如蕭漢生所記載的那樣慢慢被揭開的時候,岡田崩潰了,他只好交出了《執勤日誌》,然後自殺了。
也許有人認為岡田終於突破了自己,完成了贖罪的過程。但錯了,這只是中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岡田從來就沒有突破自己,他最後的妥協並不是贖罪,而是解脫,是一種自我的逃避。用死來逃避自己的罪行,用死來忘卻那段記憶。
岡田成功了,他忘卻了記憶,同時,小百合與蕭憶也成功了,他們證明了那段記憶。
歷史需要的也是真實的記憶,也需要證明記憶。但證明後的記憶對於年青人來說卻是殘酷的,因為這記憶令他們走無法完成相愛的過程。
個人的情感在這段記憶中變得渺小甚至不堪一擊。此時,導演耍了一個手腕,讓那段記憶與與記憶中所有的當事人都去了。
這難道是忘卻那記憶嗎?
小百合與蕭憶終於走到了一起,蕭憶的寬容與小百合的自責結合到了一起。
記憶似乎變得並不重要了,但它卻永遠不會消失,它只是遺留在了心中的某個角落。
證明記憶是一個過程,記憶的證明是一個結果,當過程與結果相吻合的時候,但願正如楊陽導演所說的“《記憶的證明》絕不是一個點燃民族仇恨的作品,而是我們中國年輕一代人對歷史、對人性、對民族性的理性的審視和表達,是我們對人類和平的真誠嚮往。”
《白色巨塔》:兩個男人的故事一個是非模糊的主題
聽朋友介紹,《白色巨塔》是近十年來日本最好的電視連續劇。
對於日本電視劇,我看得並不多,怕沾染上哈日的名聲。看《白色巨塔》也是抱著戲謔的態度。但看過之後,那戲謔的感覺早已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
《白色巨塔》是不是近十年來日本最好的電視連續劇,我並不敢說,但有一點絕對可以肯定,這是一部極有力量,值得反思的影片。
故事發生在一座醫學院中,這種地方在日本的影片中是司空見慣的。對此,我並不感到新奇,但看過這部影片,我突然間對日本影片中醫院這樣的符號地點產生了興趣。
醫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醫生還是患者,他們最終離不開一個主題,生與死。
生命在這裡變得脆弱,甚至變成了機械的產物。看著手術刀下那瀕臨死亡的生命,看著手術後那幸福的笑容,我的心被撞擊著。
生命不是哭泣,而是微笑,但也許它也什麼都不是。
第一集開篇的時候,陰暗的房間,窗戶外射進的光也不明亮,一個人如練瑜珈一樣將手術的過程用一種極為優雅的姿態演繹,那靈巧的雙手,那富有詩意的表情,還有那極為自信地眼神中,手術不是拯救生命的手段,而是藝術。
演繹這藝術的人名叫財前五郎,身份是助教。
但就是這個能將手術演化成藝術的人,其實在他的心中,手術終歸是手段,是他能夠成就一番事業的手段。
這是矛盾的,但這種矛盾就讓導演如此地安排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也註定了他的悲劇。
片中第二個主人公是裡見,他是內科醫生,他沒有藝術一般的手術技巧,也沒有五郎那種成就事業的野心,他擁有的只有一點,醫術,堅持。
堅持並不是自信,堅持是一種作風,對於工作,對於做人,他達到了統一。
這似乎是兩個對立的男人,一個甘於平淡,潛心研究,一個充滿野心卻技藝高超。
五郎除了工作以外,他享受生活,裡見卻將工作當成生活。
也許在兩個人身上難以找出相同之處,但有一點卻是無法否認的,兩個人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們是醫生。
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同樣的醫生也是主宰患者命運的。他們對於這個職業是極度地熱愛,但正是這種熱愛,造就了兩個人不同的為醫之道。
看似矛盾,實際上則是矛盾後的統一。
五郎為了更好的從事醫生職業,他要超越所有的人,無論是醫術還是權勢。
在權勢方面,地位是他醫學成就的證明,所以他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