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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其實父親在22歲上就離開了南京,到當時的北平去讀研究生。估計讀了才一年,北平就解放了。畢業後父親進華北局,又轉到上海、東北。直到30年後,才落葉歸根,重回南京。

我在90年代曾不斷北上南下,折騰過幾回,其間就以南京作為中轉。每次遷移,都有機會在南京小住,其“零距離”的接觸,印象很深。我剛剛南下時,過南京逗留,曾驚異於鼓樓大街那一段遮天蔽日的“法國梧桐”。那樹,應該叫“懸鈴木”,跟梧桐可能很像吧,民國期間從法國引進,遂有此名。走在梧桐路上,南國的柔和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此外我還詫異,晚飯後湖南路上的夜市,居然有那樣多閒人。第一夜住下,聽窗外南方夜裡細碎的一些聲音,完全不能入眠。

與北方比,南京的空間是狹小的,街巷裡,密密地住著人。清晨,就有蜂窩煤燃燒的氣息瀰漫,市民們瑣碎地在生活。小攤上的燒餅,兩毛錢的早報,還有鴨血湯,都是小小的一些情趣。

過了幾日,我閒逛。才發現,在這個城市裡,有一種浩然的氣度,是平常見不到的。這個發現很偶然,緣於我買了地圖,有心無心的,去尋古蹟。先去的雞鳴寺,寺裡的茶館,有對著玄武湖的大窗,不僅有茶水賣,中午還有燒麥、素面等吃食供應。我憑窗看了很久。外面就是“臺城”,是六朝古都的紫禁城牆。“無情最是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說的就是這裡。那堤也看得見,在玄武湖中。玄武湖闊大,灰灰的,被紫金山壓住。千年之前,南朝的水軍就在這湖裡操練。估計“十萬降幡出石頭”,也就是在這裡出的吧?後來看《儒林外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