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孤獨的野鴨貼著水皮飛過。空氣裡彷彿震顫著什麼聲音,仔細一聽,除了河水湧動的悶響,什麼聲音也沒有。
三月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艄公沒有搖槳,船不是向對面去,而是向下遊漂,驚懼得快要流下淚來。
艄公猥褻地指了指船棚裡。船棚裡橫著一架狗窩似的床。
三月吹笛。笛聲激越。野鴨麇集船身之上,嘎嘎亂鳴。
艄公(惱怒地):他媽的我說過我不喜歡聽你吹笛。(過來欲奪笛)
三月:你再敢跨前一步,我馬上跳進河裡!
艄公(止步。無可奈何地):別人都可以搞,為啥我就不能搞?(唱:)
賢妹妹吔我的人,
哥哥想你搞不成。
麻稈搭橋空走路,
竹笛當前難攏身!
三月(悲傷地):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艄公:從哪裡聽來?對河兩面的人誰不知道?你跟你姐出去打工,不就是請人搞的嗎?你如果要錢,我也給你錢!(從褲包裡掏出一疊皺皺巴巴的散鈔)
三月(閉上眼睛,雙淚橫流):那都是壞我們姐妹的。那不是真的。
艄公(強蠻地):是不是真的,你讓我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換成引誘的語氣)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回事,我帶頭給你姐妹倆正名。你知道我要為你們正名是很方便的,兩架山上的人要互相走動,都得從我船上過。
艄公跨前一步,抓住三月一隻乳房。三月尖叫,以笛管擊其頭。艄公鬆開手,對三月怒目而視。三月舉身赴水,艄公猛然上前,抱住她腰。船身劇烈搖晃,艄公劈開雙腿穩住。三月號啕大哭。艄公將她摁在船板上,左右逡巡一番,強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