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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樣的!包括巡邏的侍衛,他們像往常一樣邁著規整地步伐從小院走過,換班之後,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去喝口小酒暖暖身子。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靜。

沒有人知道,在這幽暗的耳房裡發生了什麼!

當清晨地陽光照進屋子時,月悉華從噩夢中悠悠轉醒,金黃的陽光亮的刺眼,她想伸手擋住光線,一動才知道,手臂被緊緊握著,身下是冰冷略帶潮溼的地板。

垂眸望去,楚懷昀墨黑的長髮鋪散在兩人身上,帶著蠱惑般的魅力。他猿臂纏繞著懷中嬌小的身軀。

月悉華懊惱地蹙眉,腦袋昏沉地疼,她第一次懶散地不想去想昨日發生了什麼,嗔怨地看著身上如墨如緞的長髮,上天還是不公平的,把所有美好的事務都賜予這個男人,想到自己發黃的營養不良的髮絲,憤憤地咬唇。

男人心情不好,卻苦了她陪著在地上睡了一晚。

“阿嚏!”不自禁地打個噴嚏,使勁從男人手中抽回手臂,揉揉發癢的鼻尖,想從地上爬起來。

還沒等直起腰,彭的一聲又砸到地上。

迎面對上幽深的墨瞳,男人俊俏地毫無瑕疵的臉上戴著濃濃的疲憊,和這些日子一直不曾去掉的蒼白。

“悉華?”宿醉後的頭疼讓他才蹙起劍眉,楚懷昀盯著身下的人看了一會兒,納悶地環顧四周,莞爾一笑,“本王怎麼會在這裡?莫不是悉華昨日勾引了本王?”

“你!真是無賴!”

奮力地從他身下爬出來,月悉華惱怒地一跺腳,雙頰不自覺地緋紅,突然的羞怯讓她無法接受,轉而冷笑道:“王爺還不起身嗎?不怕傷口進了潮氣。”

怨,也怨不起來

“可是……本王覺得這地上挺好!”男人斜撐起身子,興味盎然地看著她翻身而起,看著她掙扎,輕笑一聲,極盡邪魅,“不若,悉華來服侍本王起身?”

“你隨意!愛躺多久躺多久!只要你不怕丫鬟們看到!”

酒醒的男人依舊如此狂狷,月悉華丟下話便毫不遲疑地轉身出門,身後傳來男人促狹的大笑聲。

雖然……這樣的楚懷昀惹人生氣,可她還是高興的,但願昨日的情況再也不要出現!楚懷昀或許記得昨晚的事,但是他自己不願承認吧,那樣脆弱無助的他……

不知不覺中,男人的一舉一動開始牽著她的心……讓她連怨,也怨不起來。

月悉華抬起頭,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邊飛去,她開始習慣這裡,似乎……她本就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出奇的!薛大夫不止一次交代王爺千萬不要喝酒,可是這場宮宴,他把自己灌了個爛醉,酒醒之後,傷口竟然開始漸漸轉好了。之前縫針的地方生出新肉,傷口在漸漸癒合。

經過那日,月悉華與楚懷昀的關係也好了許多,雖然隔閡依舊存在,可終究不那麼深了,因為這王府,來了個人——能治療伙伕耳朵的異人。

楚懷昀能站能坐的時候,再也不願躺在床|上,閒來無事,在院中鋪了宣紙,拈起一尾狼毫,蘸著濃墨,在紙上勾畫。

筆抬得高高地,又輕輕落下,手腕翻轉間,一朵朵秋菊躍然紙上,正是應景的圖。

月悉華穿著一身侍衛服侍,頭髮高高挽著,低眉垂首站在他身側磨墨,國畫她不懂,但看男人落筆間的氣韻,也知這必是一幅好畫。

“悉華可喜歡?”收了狼毫,楚懷昀甩袖便把他英姿颯爽又嬌羞可人的小侍衛攬在懷裡坐下,親暱地執了她的手。

月悉華不安地動動,見掙脫不出來,便也由著他去,唯恐掙動間再碰到他的傷口。也幸好此處無人。

“王爺的畫在外間畫舫值個什麼價?”青蔥玉指點點半乾的菊,月悉華眼眸一閃,微微笑道。

“這倒不知?還從未問過。”

“若是值些銀兩,那悉華自是喜歡,不僅喜歡,還希望王爺能將此畫贈予悉華,若不值錢……嘖嘖……”月悉華搖搖頭,故作無奈神情,算作是對男人肆意妄為的報復。

第一次見她這樣淘氣的樣子,楚懷昀不禁莞爾,眼中卻帶著無盡的寵溺。正要說話,卻聽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在月悉華倉皇起身的同時,管家也穿過迴廊走了過來。

“王爺,門外有個道士求見,說是嚴尚書府上的。”管家特有的嘶啞聲線在尾聲處驀然拔高,像是帶著許多不解。

“嚴尚書府上的道士?”原本對管家的打擾很不滿意,一聽他的話楚懷昀也不由得失笑,“嚴大人是想遣道士來我王府收鬼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