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裡,她的身子拔高不少,穿上男式的長袍不僅不顯得瘦小,反而有股清麗脫俗的氣韻,引得周遭的少女頻頻側目。
真的生氣了
月悉華斂眉一笑:“他的目的達到了。”情緒沒有任何波瀾,棕瞳似乎早已洞悉一切一樣,好像是一個旁觀者,在看著事態向著早已料定的方向發展。
這樣的她,讓楚懷則覺得心驚,他向來是藏不住話的,當然,表面上是如此:“悉華,你知道些什麼?”
“嗯?”月悉華驀然從淺笑中收回神,端起面前的酒盅輕抿一口,霎時臉頰上升起兩片紅暈,硬著白衣白雪,平白生出幾分嬌豔。
“殿下想問什麼?”嬌豔的麗人調皮地眨眨眼,微微一笑。
楚懷則又迷茫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沒什麼。”楚懷則側頭試圖掩飾自己的疑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裡的花雕是京城最好的,宮中也釀不出如此絕品。”匆忙掩飾中,他的話有些不著調。
撲哧一聲,月悉華被他的樣子逗笑,嘆道:“殿下想問就問,拐這些彎子做什麼,悉華可不像殿下一樣,說什麼都是顛三倒四的。”
“我哪有顛三倒四的。”
“沒有嗎?”
楚懷昀懊惱地放下酒杯,他這個樣子,才像個孩子,畢竟他才十六歲不是嗎?若在現代,也不過才上高一。
“好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說便是。”月悉華淺笑著抬起頭,飛到眼前的髮絲又隨風盪到腦後,很美。
“在見殿下之前,悉華已經料到今日之事。”她又把頭轉向窗外,那一群馬匹還在宣王府的門外停著,可是馬上的人已經入得王府。
楚懷則神色一凜:“你怎麼知道,難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猜的。”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說下去,雖然盡力讓語氣放輕鬆一些,但是仍然有淡淡的失落和傷感透出來,“其實從我猜到皇帝會下旨到殿下告訴我,之間也不過一個時辰。說來,我還是反應慢了。”
她之所以能猜到皇帝即將下旨賜婚,還是在王強說漏嘴之後。
說來,楚懷昀的計劃著實周密,他一邊讓月悉華絆住白黎,一邊等著皇帝賜婚的聖旨。聖旨一天不下,丞相就不算是宣王的人,因為對白顧卿而言,這張聖旨像是一顆定心丸,在沒有比它更能讓人踏實的東西了。
直到這一刻,月悉華還是相信,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