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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嚴迦買即使給她做了固定,肋骨並沒有傷到內臟,只需固定後好生將養便是,右肩上的傷痕潰爛相對嚴重了些,畢竟山谷下空氣溼潤,又不知那霧氣中有沒有對人體有害的毒素,沾到傷口上必然要發炎潰爛。
等把肩膀的傷清理乾淨,又開好藥方,薛大夫收了藥箱,緩緩起身:“月侍衛上一次的傷還沒有調理好,如今舊傷加新傷,若想徹底好起來只怕不易,只用藥物不行,關鍵在於靜養。”
楚懷昀定了神,墨黑的眸中暗流湧動,聲音冷如冰錐:“她的眼睛呢?”
“眼睛?!”薛大夫一臉不解,撫須走到近前。
棕瞳隨著他的靠近一動不動,未生出半點波瀾。
朝著後腦勺再撞一次?
翻了月悉華的眼皮檢視,薛大夫招手讓一旁站著的肖餘生端了燭臺來,跳動的燭光湊近她棕黑的瞳,隨著這淡淡的光亮越來越近,瞳孔逐漸收縮。
薛大夫長長地舒了口氣,抬起頭悵然道:“好在眼睛無事,月侍衛的失明應該是頭部撞擊所致。”
豆大的冷汗自額角滑落,他後退兩步將燭臺放在一旁的案几上,這才又轉回身來,“王爺不必擔憂,這樣的病症老夫以前也見過,不能以藥物治療,可以試試針灸之法,另外還是要安心靜養,最後還是要靠自身的力量康復。”
自燭臺接近月悉華的那一刻開始,楚懷昀的眼眸就沒離開過大夫手中的動作,聽了他的話微微蹙起眉頭,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擔憂和急切:“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本王要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
薛大夫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光線一照,晶亮圓滑,他自袖中取了帕子在額上胡亂擦拭兩下,收了手躬身立著,顫著聲音說道:“王爺不必太過憂心,這樣的症狀……能不能好老夫也說不準,全看個人機運,說來,同上次伙伕的失聰之症道理是一樣的,需要一些刺激方可復明。”
“怎樣的刺激?”楚懷昀早已不耐,暗沉的眸漆黑一片,泛不起絲毫的漣漪與光亮,周身都被冰寒的冷意籠罩。
還沒等薛大夫開口,肖餘生搖著搖著摺扇踱步過來,眉頭緊張地蹙起,好奇地探過頭:“莫不是……朝著後腦勺再撞一次?”
“別讓我趕你出去——!”冰冷的話語從男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