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套,時常送些吃食過去,過一陣接去家裡住幾天,看在旁人眼裡也知道小羊還有舅舅舅母疼,不是沒人要的,不好隨意欺辱。之前再怎樣,出了那案子,總該清楚小羊在石家的處境,怎麼還讓她跟著石祿?瞧瞧從前這些事,我還真不能放心把小羊交給倪爺帶走呢。”
倪乙完全被擊垮了,垂頭喪氣,悔恨慚愧之餘,想到妻子和岳家對姐姐對小羊的冷淡鄙薄,心中騰起一股怒火和恨意。
“過去的事,不必多說。只要倪爺和尊夫人都能發下一個毒誓,就可以把小羊帶走。”
“什麼毒誓?”
“倪爺和夫人發誓忘掉從前的事,全心全意把小羊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疼愛,若有一絲不盡心,就讓小羊受過的苦同樣落到你們親生骨肉身上。”
“好!”倪乙豪無異議,立刻鄭重地發了個誓。他如今撫養小羊,不知比當初姐姐撫育他容易多少倍,他對小羊,只會比對自己女兒更好。
“還請倪爺先家去,請尊夫人也同樣發一個誓。畢竟,倪爺時常不在家,小羊過去是跟著舅母過活。小羊是女孩兒,也要靠舅母教導,稍大些,很多事是倪爺管不了的。”
倪乙愣住了,面上閃過難色,隨即象是下了什麼決心,點頭道:“說得在理,應該如此!”
倪乙風風火火地走了。金掌櫃看向張歆的目光充滿敬意和佩服:“這世上,能讓倪乙如此服帖的,除了他姐姐倪甲,你是第一人。”倪甲那是打小積威。張歆這才是以情理壓服。好些事都被她說中了,有如親見。
倪乙的婚事,說起來是高攀了。娶的老書吏家嬌養的小女兒,別的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