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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後脖子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縮著手不敢接:“這是什麼?”

“不過是些香灰,沒什麼大不了。”倪乙鎮定地解釋:“我從清涼寺大雄寶殿佛像前的香爐裡挖的。這是供奉佛祖的香灰,呆在原先的香爐裡,日日受人膜拜,受得起你老家族人幾個頭。”

“不是受得起受不起的問題,這畢竟不是——”她這個現代人都知道,拜佛和拜先人是兩回事吧?

倪乙以為她是責怪他用香灰頂替她父親,撓撓頭辯解說:“父女連心,伯父若是在天有靈,瞧見你如今境遇,也要擔心,想必也願意助你。伯父的靈柩葬在京城,又已經入土為安,總不好打擾。你手頭總該有幾件伯父的遺物,同這香灰放在一起,就象有人立衣冠冢,也能代表伯父靈知了。伯父就算知道,也不會怪你。”

那一下,張歆真的替大明社會感激那個收倪乙為徒的老捕頭。倪乙這樣的“天才”,要不是早早被招安收編,套上了轡頭,流落江湖,還不定會成為什麼樣的禍害!

倪乙已經把話說出去,連顧實顧嫂都知道她是要送父親骨灰回泉州,這骨灰盒是不能缺了。

既是倪乙出的主意,張歆就讓他去弄這事,心裡很不厚道地想著:這糊弄人的骨灰盒,從頭到尾都是倪乙弄的,不管活著的,死了的,要怪就怪倪乙,要算帳也找他去哈。

骨灰盒雖然是倪乙弄出來的,拿出來騙人的卻是她。甚至,倪乙也是被她騙了。眼看祖母的先祖們一個個鄭重其事地對著一盒香灰磕頭,張歆良心發現,有了罪惡感,害怕這麼胡鬧遭報應。

陳家人見她一臉頹喪,泫然欲泣,只道觸動了她失父的悲痛,想到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僅憑著陳奉賢失憶後留下的一點線索,跋涉千里,回到泉州,是多大的勇氣和毅力,一時間又感動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