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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天我看見了長安人,可是太陽還是在那裡,所以長安自然比太陽近。皇帝和群臣都大為驚歎:此兒小小年紀竟如此聰慧。

自幼受寵愛的兒子,長大後,卻因政見不同與父皇發生了一些爭執,再加上蕭卷的母親死後,皇帝轉而寵愛謝妃及其所生的兒子,甚至生出另立儲君的念頭。當時,蕭卷的反應是立刻淡然退讓,以身體虛弱為由提出將太子之位讓給弟弟,自己隱居讀書檯著書立說。

皇帝自然清楚,兒子當時的這番行為絕非故作姿態,所以心裡一直有些愧疚。

他看著兒子蒼白的臉色,關切地道:“卷兒,你身體如何?”

蕭卷笑著道:“讀書檯適合養生,身體好了許多,父皇不必多慮。”

皇帝放下些心來,想了想才道:“卷兒,要儘快立下太子妃,既能照顧你的身體,又可延續子嗣。我看何延家的女兒不錯,你覺得如何?”

“父皇,一切等朱敦事件解決後再說吧。”

“也好。”

“父皇,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自己作主。”

皇帝看著兒子堅定的神情,沉吟一會兒,便點頭道:“你自己作主就是了。”

第十六章至誠君子如王猛(1)

這是距離京城不過一百來裡的一個小鎮。

藍熙之牽了馬,走進小鎮邊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客棧。裡面門可羅雀,正在擦桌子的小二跑了過來,殷勤地道:“客官,您住店還是吃飯?”

人們常說什麼“七尺男兒”,藍熙之想,這個小二一定至少有“八尺”。他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虎背熊腰,相貌堂堂,面容看起來十分忠厚。雖然店內沒什麼客人,但他依舊認真地擦著每一張桌子,使得這屋子裡的每一件傢什都很整潔。

藍熙之看了看外面火熱的豔陽,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趕路,只見這小二已經先上了茶水,“客官,先喝水。天氣這麼熱,您的馬都吐白沫了,我也去給它喂點水。”

藍熙之點點頭,連著喝了幾碗茶水,只見小二已經從栓馬的大樹下走進來。

他剛進門,忽然聽到一聲大喝:“王猛,滾出來。”

這個叫王猛的小二立刻走到門口。藍熙之看去,只見一個掌櫃模樣的人旁邊跟著一個拿匾額的小廝,匾額上還沒有寫招牌字樣。

掌櫃的瞪圓了眼睛,“現在趙先生要一千錢才肯重新題寫。都怪你這奴才,沒用的奴才!”

王猛並不爭辯,看樣子也不太善於言辭,只是低聲道:“老闆,我賠您的匾額就是了。”

“你一個月才10錢的工錢,你賠得起?都怪你這個瘟神,自從你來後,店裡就沒安生過……”

掌櫃的絮絮叨叨地斥責著,藍熙之半天才聽出了點眉目。原來,幾天前的晚上颳大風,將門口的匾額吹下來摔爛了,老闆怪王猛半夜沒起來摘下匾額,所以就找藉口想讓他白做兩年工賠償。 王猛聽到自己要做兩年白工,心有些不甘,卻依舊沒有爭辯。

藍熙之見這個小夥子走路生風,便知有些功底。但他面對老闆如此無禮的要求,雖然眼中露出難過的神色,卻並不仗恃武力反抗而是默然答應了。她心中便暗暗讚許,決定出手相助。

她笑了起來,“掌櫃的,你也不用找什麼趙先生了,我給你題寫匾額。”

“你?”

掌櫃的這時才看見店裡惟一的這個客人。他打量著這個女子,鼻孔裡哼出一聲,“姑娘,你開什麼玩笑?”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不要你的錢。”

掌櫃的本來相當不屑,但想到“不要錢”這個誘惑,開始半信半疑起來,“你會寫?”

“我寫了,你要不滿意,我可以出一千錢賠償你這個匾額。”

掌櫃大喜過望,橫豎都是對自己有利,立刻轉身罵道:“王猛,還愣著幹啥?快去拿筆墨。”

“阿富客棧”四個大字轉瞬寫好。

老闆揉揉眼睛,看了半晌,他雖然看不出好壞,可是那四個大字實在秀致生輝,不由他不暗自叫好。旁邊的那個小廝囁嚅道:“老闆,有沒有趙先生寫得好啊?”

“蠢才,你懂什麼?”

藍熙之笑道:“老闆,匾額已經寫好,王猛的工錢你就照樣發給他好了。”

“好,算他小子走運。”

匾額已經掛上,老闆進裡間賬房忙碌去了。

王猛再次端了茶水走過來,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姑娘援手。”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