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沒有出班,並打定主意在確定了新帝的心思後,再行勸諫。
朱弦比父親更加意外,所以在退朝的時候,也不顧父親一再使眼色,欲言又止地屢屢看向蕭卷。
兒子雖然曾是太子的伴讀,私下裡也算得太子很要好的朋友,可是,如今太子業已登基,朝堂也不再是讀書檯,畢竟君臣有別。朱濤見兒子留下不想走,便有點著急,正要低聲叫他,只聽得新帝道:“朱弦,你留下,還有些事情要辦。”
朱濤無法,只得先行退下。
左右都已摒退,蕭卷站起來,“朱弦,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朱弦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如今,宮裡宮外盛傳皇上專寵一個女子。那女子,就是藍熙之吧?”
蕭卷點點頭。
“可是,她沒有任何名分,這合適麼?在後宮裡沒有名分,即便如何恩寵也會是朝不保夕的。”
蕭卷笑了起來,“朱弦,我曾經以為,你也像熙之討厭你一樣很討厭她的。”
朱弦漲紅了臉,“皇上您誤會了。臣只是覺得她這樣的女子如果陷入冷宮,豈不是……莫非皇上也覺得她是庶族出身,不能立後封妃麼?”
“不,這跟她的出身毫無關係。其實,一個人賢能與否,並非取決於他究竟出身士族或者庶族。你認為呢,朱弦?”
朱弦一直堅持“士庶”不共處,聽得蕭卷這番言論,又想起自己在讀書檯見到的許多庶族,無論見識氣度都遠勝何曾之流的名門公子哥兒,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蕭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十分欣慰,“朱弦,自登基後,就連你父親都對我生疏客氣起來,只有你還把我當作朋友,還肯跟我說說私密的話。否則,我真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朱弦也笑了起來,“父親要知道我如此無禮,一定會大大訓斥我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蕭卷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