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攥拳頭,聲音同樣堅決:“我不。”
“……托馬斯,要聽話知道嗎?”卡卡的聲音柔和了些,卻不是因為欣慰,而是因為無奈。不過不等克萊門斯說話,卡卡就重新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親愛的托馬斯,現在巴西的小組賽已經全部結束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心情和狀態,我會讓自己做出最好的選擇,人都是要成長的,相信我。”
克萊門斯沒說話,有些欣慰,又有些失望。
欣慰於卡卡總算明白了為自己打算,而不是那個將近是要為國捐軀的傻孩子,可是終究會因為自己此刻的冷清而失落。
卡卡感覺到對面沒了動靜,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托馬斯,你想我嗎?”
如果是平時,道長先生絕對不會說想的,無論是國家隊比賽日還是在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碌的時候總不能夠保證時時都在一起,兩個人一個是已經認定幸福在未來的卡卡,一個是活了上千年靈魂的克萊門斯,幾天的分離並不算什麼,誰也不會像是剛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一天看不到面就要死要活。
不過此時此刻說不想是騙人的,克萊門斯幾乎迫切的想要伸手就能抓住那個人的手,一個擁抱,一個溫暖的親吻,現在想的都要瘋了。
“想。”從不撒謊的道長先生保持著他一貫的坦誠,尾音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而後,他就聽到了卡卡的聲音透過了手機傳來,溫暖而又輕緩。
“托馬斯,給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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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沒有深究為什麼克萊門斯只是把手伸出被子就能隔空把門的保險栓開啟,他也沒有深究這個人不掛窗簾就睡覺的行為有多容易惹事兒。
所幸現在屋裡沒有開燈,外面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卡卡來不及脫掉沾了雨水的外套就大步走到了窗邊一把扯上窗簾,讓厚厚的窗簾布阻擋住外面忽明忽暗的天空,而後卡卡將外套脫下來扔到一旁,準備去浴室裡用熱水洗洗手讓它顯得不那麼冰涼。
“裡卡多。”
克萊門斯的聲音從床上的那個小鼓包裡頭傳出來,卡卡走了過去,想到自家小孩兒的潔癖他沒有去選擇掀開被子,而是微微低頭把手放在了小鼓包的上頭:“托馬斯,你感覺怎麼……”
“噼啪!”
轟然響起的驚雷再次在外面炸開,玻璃完全阻擋不出那種好像是要劈到地面上來一般的動靜!
卡卡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安撫自家小孩,不過下一秒,那個白白的小鼓包突然被從裡面掀開來,白色的軀體一閃而過,而後卡卡就感覺到被重重的砸在了懷裡!
猝不及防之下,巴西人倒退了兩步就坐到了柔軟的地毯上,單手撐著地毯,另一隻手則是牢牢地抱緊了懷裡的人。
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卡卡想要起身把懷裡這人抱回床上去,無奈自家小孩兒平時看上去很好說話,可是這會兒卻好像是用了千斤墜一樣絲毫無法動搖。低頭瞥了一眼已經只能堪堪護住腰間的睡衣,卡卡伸手從床上把被子拉下來,微微一甩就直接用柔軟的被子裹住了兩個人。
調整了一下坐姿,卡卡雙手環住了懷裡的自家小孩兒,被子隔絕的黑暗空間裡頭,卡卡低下頭定這對方的發頂,鼻尖聞到的是克萊門斯喜歡的洗髮水的味道,聲音放緩:“說過了出門要好好穿睡衣才能睡覺,不然會感冒。”
克萊門斯抿抿唇角沒有搭理這句話,只管把自己的整個人紮在了這個人的雙臂之間汲取溫暖。
一個是剛剛冒雨前來,一個是手腳冰冷,現在抱在一起的時候竟然第一時間沒有弄出任何熱乎氣兒。不過人的身體終究是溫暖的,貼在一起的時候親密無間,共享的還有彼此的溫度。
當然,空調也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努力,不過這種時候把空調加進來明顯不算浪漫。
克萊門斯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捂住,自己剛才捂得明明更緊更嚴實,卻沒有這個人明顯是心理安慰一樣的動作來得有效,外面電閃雷鳴好像被隔絕在了柔軟的被子外面,卡卡的心跳和呼吸聲都讓人覺得無比踏實。
好歹感覺自己的心思平穩了一些,克萊門斯終於再次開了口:“你過來,對備戰有沒有影響?”
卡卡對自家小孩兒的這句話有些無奈,他喜歡看泡沫劇,這種時候該做的就是閉上眼睛好好待著然後好好睡覺,不過卡卡也不會選擇不回答,所以他放緩了聲音把嘴巴湊在克萊門斯耳邊拿掉了一隻手輕聲說道:“小組賽的最後一場就在聖保羅,我向斯科拉里先生申請晚一天前往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