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來,自然是有些怪異。
張偉苦笑道:“丫鬟本來到是可以尋幾個,不過我現下孤身一人,做我的丫鬟難免被人說閒話,這不是毀了人家麼。這話你不必再說!”
他自前年起便被何斌強拉著見過幾個小家碧玉,若說模樣,到也有幾個長的周正的,只可惜不能交談,也無從瞭解性格志向,想想古人女子的見識,便心下暗歎:“這樣便娶了老婆,和買充氣娃娃有什麼區別?”再加上成日忙的要死,一時半會卻也顧不上這些了。
當下換了衣衫出來,上了馬車便直奔桃園鎮方向而去。自災民來臺已兩月有餘,臺北人口已近八十萬人,原本五鎮之外,又加了淡水、桃園兩鎮,其餘五鎮充實戶民,每鎮的地盤、戶數,甚至已超過內地小縣,再加上數萬礦工、絲工織工、炮廠、雜工,每日裡官辦的馬車載著各色人等,絡繹不絕奔波於這七鎮之間,其興旺景象,即便是內地衝要的大城,亦不過如此。
馬車駛近軍營,張偉便聽到隆隆炮聲,便在車窗處招手喚來張瑞,問道:“今日演練,怎地離軍營這麼近,才到此處便能聽到炮響了?”
張瑞在馬上恭聲答道:“聽說是今日有不少軍人家屬提起來想看操,周將爺他們會議了一下,覺得讓他們看看,對士兵也頗有好處,便將演武地點改在軍營西面五里處的那個小山包裡,爺若是不高興,一會張瑞去知會全斌一聲,下次不可如此便是了。”
張偉笑道:“誰說我不高興了,全斌他們這樣做很好,除了必要的保密操法,日後鎮遠軍可以固定時日讓這些軍屬看看,其餘鎮上的百姓,想看的也只管來看。這樣對軍心民意,都有莫大的好處。很好,沒有我的交待便能想到如此,全斌他們想的不錯。”
張瑞見張偉高興,便也隨著笑道:“可惜爺一會看操會有些不方便,聽人說那山包四周都立滿了人,就算是一會驅趕開一些,也沒有爺單獨校閱時那般舒適了。”
“這有什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費盡心力弄出來的這些,難不成藏在口袋裡不成……”
兩人正說的高興,卻見不遠處高傑打馬追來,張瑞見了,將嘴一撇,道:“高大統領又來向爺回事了,張瑞先暫避一邊吧。”
說完策馬離了車窗,將位置讓給那高傑,張偉見高傑上來,肚裡到也未必覺得有多歡迎,此人雖相貌堂堂,能力也頗出眾,就是性子猥瑣的很,自何斌以下,臺灣諸元老大將都極不喜他,他除了張偉,對別人也是極不買帳。張偉耳邊一直有人嘀咕此人如何不堪,不過做為最高統領來說,到也是不得不養著這條惡狗,只需提防著不讓他亂咬人便是了。
當下見了那高傑駛近車窗,一張臉勉強擠出笑容,向張偉道:“爺恕罪,屬下不能見禮了。”
張偉笑道:“高閻王,你現下成日價將臉板的鐵青,這偶爾笑笑,可比哭還難看!”
見高傑一臉窘迫,又笑道:“爺和你說笑呢。說吧,這麼急,又是出了什麼大事?”
“回爺的話,今日臺北碼頭來了一艘福船,原本碼頭上的巡捕們以為只是尋常客人來買絲布,卻不料船上下來一群人,來頭卻是不小,他們不敢怠慢,立時便來回我……”
張偉不耐道:“什麼人來頭不小,難不成是當今皇上不成。說,到底是誰?”
“回爺的話,雖說不是皇帝,不過在這海外,算的上是土皇帝了。正是那鄭芝龍,鄭一官!”
張偉眉毛跳上一跳,心中翻江倒海般思索起來:“此人這會子跑到臺灣來做甚?難道不怕我結果了他麼?”
高傑見張偉臉色陰晴不定,忙道:“他帶來的人到也不多,左右不過數十人,小人已派了人看住船隻,又急調了兩百健壯巡捕,只待爺一聲令下,便可將他們都一網打盡!”
“胡說!他來,自然是有他來的道理,你當他是蠢蛋麼。”轉頭又向張瑞喊道:“去,把你何爺施爺都找來,咱們今兒要大宴鄭大龍頭。”
“是。屬下立刻差人去辦!”
高傑見張偉如此發落,忙又急道:“爺,那鄭一官上得岸來,因此次鎮遠軍演武離港口較近,他聽到炮聲,便提起要去看看演武是怎麼回事,小的沒有爺的示下,卻是不敢阻攔,現下那鄭一想是在演武處觀看演練。”
“嘿,他自已不去,我到也想請他去,如此更好!駕車,去尋鄭老大去。”
待馬車駛上人潮如織的小山坡,張偉邊透過車窗四處尋找鄭芝龍的身影,其實他便是不找,在上百飛騎衛護衛下的這駕馬車,本身亦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還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