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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雖面情上仍嘻笑如常,肚裡卻道:“張志華這可算是著人損我了。”

當下便不再多說,便令人將營門開啟,等了半響,卻見那營門分毫不動,何斌怒道:“怎麼回事,為甚這營門半日不曾開啟?”

那司馬見何斌生氣,立時便斂了笑容,答道:“回大人的話,張鼐將爺有令,除持有火牌印信之人可進軍營,其餘人等皆不得入營。大人若是進營,需下車獨自步行。”

何斌聞言氣極,心頭如被火油烹煮一般煎熬的難受,一陣陣煩悶之感襲來,差點兒便要揮手毆擊那司馬,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向那司馬冷笑道:“很好!那張鼐還是我看著出息起來的,想不到現在當真威風的緊,軍令一下,令行禁止,若是有一日令你們砍了我的腦袋,只怕你那腰刀立時便揮到我脖子上了吧?”

見那司馬坑哧坑哧不敢答話,何斌跳下車來,怒道:“虧我還是什麼鳥同知大人!頭前帶路,我看看張志華如何向我解釋!”

那司馬不敢多嘴,小心翼翼帶著何斌進了營門,立時派小校飛奔去通知在營的張偉知道,待張偉迎上前來,何斌已氣忽忽行至節常門前。

見張偉仍是身著庶人衣袍,身後施琅及鎮遠諸將皆是身著普通皮甲,唯有自已已換了大明的三品武服,原本興師問罪的心,卻突然冷卻下來,想一下自已卻是太過熱衷,被他頑笑一下到也無妨。

張偉卻不知道何斌原已動怒,見何斌身著嶄新官服,乃上前笑道:“同知大人來啦,小的們可是有失遠迎。”

何斌原已熄滅的怒火立時被張偉點燃,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顫抖著手指向張偉,口中喃喃念道:“你好……你好!”

張偉見他情形不對,忙正容道:“廷斌兄,這是為何?”

“為何???”

何斌咆哮著道:“我何斌是有些熱衷,不過同意歸附朝廷也是你張志華同意之事,何苦如此取笑於我!想我在福州冒了性命危險,難不成是為了今日被你羞辱麼!”

說罷拂袖轉身,便欲回頭返回鎮北,張偉大急,忙拉住了何斌衣袖,道:“廷斌兄,你我相交數年,難不成幾句笑語便生小弟這麼大的氣?”

“幾句笑語?”

何斌轉頭怒道:“在那營門處你便命那金吾司馬取笑於我,然後又擋我的馬車,令我步行進營,折辱於我,現下又當著諸將的面取笑我,志華,你此番未免太過份啦!”

“金吾司馬如何敢取笑你?”

張偉怒道:“來人,適才是誰在營門處值班?”

“不必裝腔做勢,不是你令他喚我同知大人麼,這不是取笑是什麼?”

“唉呀!兄誤會大了!這確是我之命令。不過卻不是為了取笑於你,是即日起,軍中所有人等皆需喚我為指揮使,喚你為同知,待我們保舉施琅為同知,張鼐

、周全斌、劉國軒、馮錫範為都督僉事的呈文批覆回來,軍中稱呼便立刻更改,不得拖延。這番舉措,也是為了讓朝廷放心,自即日起,也不準再自稱鎮遠軍,只准自稱是臺北衛所軍士。”

何斌聽到此處,胸中怒火已熄了大半,雖是身體仍兀自氣的發抖,人卻已是冷靜下來,便又問張偉:“志華,你做的很對。我原也想提醒你快改了這鎮遠軍的稱呼。你自已也想到了,到省得我多嘴。只是你在搗什麼鬼,幹麼令人不准我坐馬車進來,一定要我步行。”

“嘿嘿,到不是防你一人,你可曾看到我的馬車和其餘閒雜人等?”

何斌回頭四顧,整個軍營除了軍士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平民的身影,狐疑道

:“這是為何?”

張偉將何斌手臂一拉,笑道:“別急別急,我們剛從節堂會議出來,原本要通知你來,不料你這幾日忙的昏天黑地的,就沒有喊你……你反到自已過來了,也好,這便同我們一起去看火炮!”

何斌聽得張偉說他“這幾日太忙”,禁不住老臉微紅,便任由張偉一拉,向那營北的放置火炮的營房而去,待回頭看看施琅,卻見他向自已略擠擠眼,故意走上幾步官步,何斌頓時火大,向施琅警告兩眼……兩人這般眉來眼去,不一時便到了營房,待看守小軍將營房大門推開,各人便魚貫而入,只見整整八十門四輪火炮整整齊齊排列在營房之內,何斌詫道:“上回演武還只共有五十門,怎麼這麼點時間便造成了八十門?”

“廷斌兄,哪有把全部實力擺上檯面的道理!臺北炮廠這半年多來拼了命的鑄造,好在臺北便有鐵礦,硝石硫磺之類也管夠使用,我又不再要求後裝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