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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是。他還有這麼多兵,又是依地勢之利固守,幾千騎兵衝不過他的防禦,詠雲你說的對,他此番派人來求助,確是存的試探之心。”

臉上一陣青色飄過,張偉顯是心中怒甚,皮島三將打了敗仗也罷了,居然當此危局不想辦法立功贖罪,卻一門心思試探主將的心思,怪道後來在孫元化手下很受信重,卻帶著戰艦火炮工匠投降後金,想到正是這三人幫著後金掌握了鑄炮技術,方能攻破明朝的堅城,因而受封三順王,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陣陣殺意泛起。

卻聽那王煊亦道:“大人此時便是恨急,也只能忍了這口氣。當務之急,便是要撫慰皮島軍心,如若不然,我軍不但不能攻沈,還需防備開鐵一帶的敵軍來攻。如若這般,我軍此番襲遼東,戰果可就小的多了。”

“正是。此番雖然已遷了二十餘萬遼東漢民,又在赫圖阿拉附近幾百裡內肅清了所有的滿人部落,不過自眾滿人攻下遼瀋之後,已是遷了不少滿人入那城內,光瀋陽一城,便有滿蒙漢民近三十萬,後金多年積聚的財富,亦是大半收於瀋陽。是以大人要分清主次,一定要在敵援之前攻克瀋陽,皮島的事,待回了臺灣再做料理,如何?”

張偉聽他兩人說話,顯是都擔心自已遏制不住火氣,乃概然起身,笑道:“你們也太過小心,我適才已知輕重厲害,響鼓不用重捶,又何苦這麼苦苦相勸。”

又喟然嘆道:“人無信不立。我若此時饒了他們,回到臺北,我一樣不能殺他們。人都謂我張偉心狠,我可不能再失信,這三個混賬,也只得饒了他們性命。若是再有此類事情,我殺他全家!”

兩位參軍聽他發狠,知道是發洩心中悶氣之故,是以張偉雖叫的兇狠,兩人卻都是抿嘴一笑,那張載文聽他喊完,順勢問道:“大人,既然決定恕了他們,那派誰前去安撫軍心?”

“他孃的,誰去?自然是老子去。別人去,管個鳥用!”

見兩人身體一震,同時站起,顯是要極力相勸,張偉將手一擺,道:“兩位不必相勸,於今之時,只有我去一次,可以讓這三人放下心來,別人去,終究不能顯我的誠意。放心,這三人若是想反,早就扯旗投後金去了,又何必派人來我這裡。”

沉吟道:“不過我是全軍主帥,以身涉險自然也是不對,除了帶上我的親衛之外,集中三衛的馬匹,選一千萬騎射手,隨我同去,他們那點兵,還不夠資格打我的主意。”

說罷連聲吩咐人備馬披甲,他身著飛騎所著的皮甲,也不著盔,帶著一千多騎兵打馬出營,向孔有德部飛奔而去。臨行吩咐,待響午時由張鼐劉國軒帶著大軍先行,過撫順關向瀋陽城外的奉集堡行軍,三日後先佔奉集堡,於城外列陣,張偉因全率騎兵而行,來回不過五百里路,當與大軍一同而至。

他帶著騎兵連續趕了兩日,終於在第三日黃昏之時趕至孔部大營之外,隔著數里看到營地裡升起的炊煙,張偉擦一把臉上的塵土,向身後諸親衛笑道:“嚼了兩一大把乾糧,今晚讓他們給咱們做些好吃的,打打牙祭!”

他的兩百親衛都是由原飛騎衛中挑選出來的武勇之士,又都隨他多年,最是忠心不過的人,此時各親衛都盯著眼前如猛獸般趴伏於眼前的大營,猜度著其中是否有兇險,又哪裡去想打什麼牙祭了。親衛頭目王柱子沉聲答道:“大人,咱們還是在營外召見孔將軍,如何?”

“那我辛苦趕來,所為何事?放心,於其召他們出來,讓他們有所準備,到不如

直赴其營,打他個措手不及。你們四散跟隨,路上遇著軍營外的哨探,便裹挾著同行,入營之外,散開護衛營門,萬一真有變故,也可護衛我衝出。萬騎射手不要下馬,他們騎術並不精湛,就騎馬在營門口接應,敵人若衝,便可射箭阻敵,這樣安排,就是有什麼意外,也無人能奈何我。”

說罷打馬長笑,飛速向不遠處的軍營正門馳去。身後諸親衛緊緊相隨,行不甚遠,便路遇軍營外巡視的小校軍官,因見是張偉前來,便要騎馬回營報信,卻被張偉身邊親衛緊緊挾持,不得快行,待堪堪到了兵營門外,守營將士便要前去回報,卻被張偉揚鞭阻止,他問清了三將的營帳所在後,沿路留下親衛策應,自已帶著一百親衛,飛速奔向三將主營,待到了大帳之外,也不顧守帳官兵神情,直接令親衛擋開守帳的兵士,自已騎馬直到大賬之前,翻身下馬,將手中馬鞭抵住賬幕,輕輕一挑,卻見那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三人正端坐於賬內,孔有德年長些,坐於正中,尚耿二人坐於左右兩側,三人皆是愁眉苦臉,呆若木雞。

張偉“哈哈”一笑,閃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