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的不知所措。
室內靜極了,但也只是那麼片刻而已。
門口傳來咔吱一聲響,開啟門的聲音。一個滿鬢已經蒼白的男人走了進來,怒目看著綠綺,大聲道:
“那誰有?連自己的恩師都這樣對待,心靈醜陋琴聲同樣不堪。”
“不要小瞧鋼琴,也不要以為自己得了什麼大獎就可以囂張的不可一世,你這樣的女人即使彈奏的技巧再怎麼巧奪天工,琴聲裡面也是冰冷的荒蕪一片!”
“範老,柳小姐……柳小姐她跟徐家……”
緊跟著進來的工作人員站在範老面前,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著,一邊焦慮不安的看著綠綺:“柳小姐,這是範成,範老。他的脾氣有時候很大,請不要……”
“跟徐家有關係又怎麼樣?這樣的人品我覺得還是不要參加今天的表演比較好,並且今後國內的音樂界想必也都不會歡迎你!”
範成這幾句對話下來,如同雷霆重鈞,壓得在場所有人耳膜作疼。
其餘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出一聲。
一時間,本就空曠的練習室內,沉寂如死。
柳綠綺一雙隱在鏡片後的眼,荒涼得如同降雪的漠漠平原。看著範成,也看著他身後隱隱露出快意的杜教授。
“非常榮幸,那麼我今天就告辭了。”
上了車,還沒等綠綺開口,一旁的助理就緊張的說著:“柳小姐您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聽說範老是音樂界的泰斗,為人剛直不阿,同很多政界高層交情深厚呢!”
“是嗎?”
綠綺摘下了眼鏡閉上眼睛,雙手交握,同淡然的口吻相反,指節卻漸漸的發白。
9
回到別墅內的徐俯並沒有著急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但下沉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情。
手下人都知道他沒回從徐亞那裡回來心情都必定不好,所有人都已經悄悄退了出去。
室內靜極了,靜得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卟卟,卟卟……他將手按在心口上,卻覺得奇怪,明明是有一個鮮活的物體在裡面,為什麼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空蕩蕩得叫人害怕,不,連害怕都沒有了,只有絕望的虛空。
開啟窗,狂風挾著雪花打在面上微微生疼,張開口